了這麼多人?”
“府裡方才進了賊人,爹爹正帶著人搜查呢!你這裡沒事吧?要不爹爹送你去你母親那裡?”陸淮安始終不能放心。
“這樣也好,我都聽爹爹的,只是爹爹也要小心才是。”陸明珠乖巧的挽著父親的胳膊離開院子。
容少卿見此鬆了口氣,心裡對小表妹的善解人意更加感激了,小表妹真是人美心善,真真乖巧,要是……不那麼狠就更好了。
這廂陸明珠邊走邊打聽著情況,聽了陸淮安的說辭,當即心下便更加的懷疑了,“爹爹,女兒覺得這賊人對咱們府上似乎很熟悉,要麼就是賊人在咱們府上有內應,而且這內應的地位還不低,不然怎麼能進到爹爹的書房?還能這麼快的脫身呢?”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爹爹會好好查清楚的,乖乖地在你娘房裡待著,可千萬別亂跑,知道嗎?”陸淮安這時候也察覺到了這賊人的蹊蹺之處了,當下就更怕寶貝女兒被扯進去了,立刻嚴肅地叮囑道。
“是是是,都聽父親大人的!”陸明珠笑嘻嘻的舉著小手保證道,逗得陸淮安忍俊不禁,最後還是因為查賊人要緊才離開了。
看著父親大人匆匆離去的身影,陸明珠眼底閃過一抹詭色,竟是不想會在這個時候遇到那個人。想起方才在房裡的情景,陸明珠唇角輕揚,容少卿,原本我還不想這麼早的就和你算賬的,不過既然你自己找上門而來,那就不怪我了。
“珠兒快進來,你父親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會進了賊人呢?府裡的奴才們都是做什麼吃的?真是該好好的管教一番了。”陸淮安的妻子宋慧茹正在軟榻上繡花,聽到外面的聲音當即穿了鞋子,拉著女兒的手進去,嘴裡還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母親。”陸明珠拍了拍宋氏的手,俏皮的眨了眨眼,安撫道:“快別這麼說了,知道的說你是為了爹爹好,不知道的人可不就要說你是在抱怨爹爹了麼?若是被那些個碎嘴的嚼舌根子到爹爹面前,生分了怎麼辦?”
她母親總是這樣的碎嘴,似乎是一開始就有的毛病,怎麼也改不掉的,經常能把父親唸叨的不敢進房,這樣豈不是白白地便宜了妾室,還要落了人的口實?多不好,得改,必須改。
“我怎麼會抱怨你爹爹呢?我只是覺得府裡的奴才們越發的懈怠憊懶,不管用了。”宋氏白了女兒一眼,又開始繡花,這是她給陸淮安新做的衣服上的蘇繡,最是考驗人的耐心。
“女兒當然知道呀,但是你也說了,我們府裡邊兒的奴才們懈怠憊懶啊!所以說我們更應該注意呢!”陸明珠看著母親手上的繡棚子眼底笑意更深,又打趣兒道:“母親總這樣的愛嘮叨,爹爹都被你嚇得不敢進院子了。”
宋氏繡花的手一頓,陸明珠不說她還真沒注意到,夫君有好一段時間沒進她房裡了,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妾室張氏那裡,難怪那張氏最近越來越跋扈了,原來如此。宋氏驀地鬆了口氣,抬頭看了眼正趴在桌子上擺弄著茶杯的女兒,眼底閃過深思,珠兒是真的長大了,倒是比她這個做母親的都看得透了。
“母親還記得祖母家的容家麼?”陸明珠一直想不通,容家的家世是那樣的顯赫貴氣,而她們府上有什麼是容家所沒有的,或者說是需要容少卿來偷的?
在陸明珠的記憶裡,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東西,但這樣就更解釋不通了。
“容家?”宋氏詫異了一瞬間,隨即又低頭繡花樣,帶著些感慨的說著,“那是你祖母的孃家,別看我們府上很是不錯的樣子,然而比起容家來說卻是差得遠了,那一家子的人都是富貴的。但這也不是說我們府上就不如他們府上,你小孩家家的不懂得,但我只告訴你一句,凡是容家那般的人家都是吃人的,如若有朝一日你遇到那樣的人家,可千萬要仔細著點,一個行差踏錯就是會要了人命的。”
宋氏孃家原本也是顯赫的,只是當年奪嫡的時候站錯了隊,這些被當今皇上嫡系明裡暗裡的打壓,府里人丁凋落,漸漸地就沒落了,但屬於世家貴族的禮儀和教養卻是根深蒂固的。宋氏不想讓女兒受苦,便愈發的往嚴重了說去,怎麼著嚇人怎麼著來。
“哦,還真真是不如我們家呢。”陸明珠點了點腦袋眯著眼道,忽而又想起什麼滿臉的得意道:“如此我倒是慶幸自己生於我們家的呢!”
“你知足便好,”宋氏想了想,覺得女兒已經快要到了議親的年紀,有些事兒邊該趁著這些個時候早早地教給她,“你祖母在的時候你還小,並不知道許多,但是我卻告訴你一句話,我與你父親從不指望你能夠嫁入高門為我們府上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