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懸弓目不轉睛地望向冒頓,希望他能像之前那樣,在人群中搜尋自己的身影,然後兩人遙遙對望,四目糾纏……可是一直到祭祀開始,蹛林的騎士們圍著柳枝馳騁呼號,冒頓的視線仍舊膠著在新娘一人的身上。
又望了望冒頓懷中笑靨如花的呼延蘭,趙懸弓輕嘆:
這份不甘……是妒意嗎?
趙懸弓自己也說不清,此時,他只覺得熱鬧的婚禮中,每個人都在笑,唯有自己沒有喜悅的感受,唯有自己的存在是格格不入的。
回想起三日前在月亮湖畔,冒頓曾就著湖面看他……當時就尋思,冒頓到底是在看他,還是在看與他神似的呼延月?
趙懸弓怔忡良久,就連雛菊拉他的衣襬也渾然不覺,回過神時,眾人已經載歌載舞起來,他低下頭,發覺兩個孩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徑自走了。
就這樣失魂落魄地朝著庭內走了一會兒,停下腳步,趙懸弓驚覺自己又轉回了冒頓的穹廬前──那繡著狼頭的大纛在森森夜色的掩映下透著幾分詭譎。想到今晚以後自己已不能再同冒頓同臥起了,他默默轉過身,朝著自己那小小的帳房走去。
不過幾步之遙,彷彿就已隔絕了人寰的喧囂,趙懸弓看到自己的帳房,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肩上驀地一沈!
是冒頓?!
趙懸弓這般念道,滿懷期待地急轉過身,可背後長身而立的卻不是他心中所想那人。
“懸弓。”臧衍喚道,見眼前之人的表情先是由驚喜轉為鬱郁,不禁好奇,問:“你怎麼了?”
趙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