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在爹孃眼裡,她們的命一點也不比上將軍的命賤。上將軍憑什麼隨便置人生死?”夏晴雨一邊擦試著朱兒口角溢位的血跡,一邊冷冷的說道。
“這些奴才的命還不值得本將軍費心。本將軍只是想要人幫忙斟酒,這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握本將軍的酒壺,豈不該死?”
夏晴雨一雙美目怒睜,她輕輕的將朱兒靠在柱子上,起身走到念相如面前,朗聲說道:“將軍命人斟酒,本該有奴才侍候,可這鳳藻閣今日甚是怪異,一個丫環奴才也沒有。按理說,將軍回朝,皇后娘娘理應盛情款待將軍,娘娘親自為將軍斟酒也不為過。將軍既已開口,臣妾就暫代皇后娘娘為將軍斟酒。將軍,意下如何呀?”
念相如摸著一臉的絡腮鬍子,得意的望著夏晴雨一張美豔無比的臉,一邊死死盯著不放,一邊緩緩點著頭。
夏晴雨忍著滿腔厭惡,半屈著雙膝,緩緩的斟滿一杯酒,玉手指向酒杯,脆聲說著:“上將軍,請用”。
念相如一雙色眼直勾勾的盯著夏晴雨,順手去拿杯,卻似有意無意的將酒杯拂倒,酒水灑潑在地。
“唉喲,真是可惜了!難得有這麼美的人兒為本將軍斟酒,本將軍卻還是無福受用啊,這可真掃興了。不過,這空杯之中也還留著貴人身上銷魂蝕骨的清香呀。”說著,念相如還恬不知恥的將空杯湊近鼻尖細聞著。
夏晴雨強忍著心中的憤恨,重新又倒了一杯酒,便起身站立:“上將軍,本宮已替皇后娘娘為將軍斟酒,已盡了份力。請上將軍喝完這杯酒,本宮也便告辭了。”念相如抬頭望望面前這張絕美的臉上盛滿怒容,更顯俏麗多姿。
“嘿嘿”一聲乾笑,念相如端起酒杯也起身與夏晴雨對立:“貴人此言差矣!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會對本將軍這般無禮,更何況小小一個貴人!皇上就是再寵愛,也怎及我護國大將軍?本將軍讓你斟酒,是看得起你。若得罪了本將軍,貴人也不過落得像那個賤婢一般下場。貴人還是識時務吧,哼!”念相如邊說邊指著朱兒,狠狠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夏晴雨眼裡似要噴出怒火,想想念相如的一番話,玉手緊握成拳,指節咯咯作響。她得忍著,若在皇后的宮裡對上將軍不敬,吃虧的必然會是她,即使皇上對她再疼再愛,也不能護她周全。更何況眼前這個人是殺人不眨眼的高官權貴,她夏晴雨確實惹不起。想到這裡,她強吞下湧到嗓子眼兒的一團火,又慢慢屈膝滿上一杯酒。
見夏晴雨眉眼裡軟了下來,料定她是怕了自己,念相如得意的狂笑不止,又連飲了幾杯酒。幾杯烈酒下肚,念相如體內的狂性湧了上來。他一把握住夏晴雨柔軟無骨的纖手,猛的拉近唇邊嗅了兩下,嘴裡還唸唸有詞:“好香呀,好軟的小手,好美的小嘴兒,來,陪本將軍喝一杯。”說著舉杯硬湊近夏晴雨。
夏晴雨嫌惡的輕輕一閃,脫離了念相如的手。“上將軍,請你自重。本宮好歹也是皇上的女人,將軍膽敢以下犯上,不怕有違綱法?”夏晴雨輕試著羅衫,輕輕閃過一旁。
“哼,綱法?沒有本將軍的赫赫戰功,這琅燕國哪來的綱法?別說是你,只要本將軍開口,再多的女人,任她是誰,皇上也會賞賜於本將軍。依本將軍所見,不出幾日,貴人便會隨本將軍前往疆域的,哈哈哈!”念相如無恥放蕩的笑聲響徹整個鳳藻閣。
“上將軍怕是喝多了,還是請將軍歇著吧。本宮會命人進來服侍將軍的。本宮先行告退了。”說罷,夏晴雨走向朱兒,欲帶朱兒離去。
“這樣就想走了?本將軍尚未盡興,貴人豈能獨自離去?”念相如說完,一隻大手已搭上了夏晴雨的香肩,不待夏晴雨有所反應,念相如手臂已然用勁將夏晴雨拉向懷中。
夏晴雨暗想不妙,蓮步微移,上身微傾,一個轉身,巧妙的避開了念相如的魔手。眼看懷裡的人兒就這樣脫了手,念相如惱羞成怒的揮起右手掌,一個又快又狠的手風迎面撲向夏晴雨。
夏晴雨感覺巨風襲擊,本能的躲閃過去,退向一邊,冷冷的注視著念相如,不敢有絲毫大意。
念相如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個面比花嬌的女子竟然能幾次躲過他的襲擊,不由得怒火攻心,咬牙切齒的粗口破罵起來:“好個不識抬舉的賤人!本將軍給你臉面抬愛於你,你非但不感激,反而還違背本將軍意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本將軍倒要看看,今天你有何能耐逃出本將軍的手掌心!”說完,便緩緩逼向夏晴雨。
夏晴雨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一邊退著,一邊暗自思量著:傳聞大將軍力大無比,武藝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