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所以不用異想天開了,你不過是個融合期的小幼崽。對於你們來說,成神不是一日之功,成神之後面對的則是無盡深淵。”琉陽說到這裡,忽然露出有些奇怪的笑意,嘴唇微動似乎在與人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半響,他點了點頭,對花臨說道:“果然是個倒黴孩子。”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觀川,上下打量一番說道:“我看著就還挺好嘛……娘娘腔,誰理你。”
說完,踏空而去。
花臨猶自不信的揉了揉眼睛,琉陽的身影早消失在黑幕之中。“他幹嘛話說一半就走了?他幹嘛說我是倒黴孩子?他果然不太正常……”
觀川正看著火堆不知在想些什麼,被花臨推了一下才猛然回神,卻還有些茫茫然的樣子。
花臨輕輕皺起眉頭,見他又要陷入沉思,趕緊問道:“你怎麼了?”
觀川沉默著看了她許久,突然說道:“晚上沒地方住了。”
“那沒關係啊。我帶了被子,就睡這兒吧。”花臨無所謂的說道,又撿了幾塊木頭扔進火堆裡,“你不會就為這點事出神吧?”
觀川搖頭,“我父母,他們只是比較厲害的仙人,有時候我會奇怪,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是最有希望成神的人。你說,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花臨歪歪頭,“也許你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那些很老很老的人,八十一天道不都是神的後代麼?也許他們能看出來。”
“那他們怎麼沒把你看出來?”觀川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他對花臨叮囑道:“妖神前輩的事,還有他說的話,先不要說出去。”
“嗯?”
“那幫老妖怪沒一個好人,要不是我爹孃很厲害,我都懷疑他們要把我拿去煉丹。”觀川無奈的解釋道,“所以,往後你不要亂說話,這事你就記在心裡,爛在肚裡,”
花臨點頭答應,又說道:“其實我覺得,他說不定是在開玩笑的。”這個他,自然是指琉陽。
而後,花臨忽然扯著觀川的衣襟一臉激動的尖叫道:“你爹孃居然是仙人!我還沒見過仙人!”
觀川連表情都欠奉,懶懶瞥了她一眼,“沒你厲害,你爹孃是神……”
花臨整個人撲進他懷裡,紅著臉小聲說道:“都說了我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像做夢一樣的,我才不信呢。”
觀川又是嘆了一口氣,“不早了,你睡會……被子呢?”
花臨趕緊拿出被子,觀川將被子往她身上很熟練的一裹,一手捂住她的眼睛,“睡吧。”
“你呢?”
“我坐會,想點事情。小孩子家家早點睡覺。”
“切,當我不知道你未成年嗎?”花臨嗤笑一聲,靠在觀川身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花臨眼時發現自己在一間略有些簡陋的屋子裡,左右看了看,觀川並不在屋裡,心頓時提了起來。她急匆匆穿好衣服,推開門一看,外面日頭正好,玉瑩玉珏正在門口候著。心頓時放了下來。
花臨接過玉瑩遞過來的帕子,用力抹了一把臉,問道:“觀川呢?”
玉瑩露出一臉苦笑,“華策大人來了,正在訓斥公子……”
花臨聞言整張臉皺成一團,把帕子一扔,半響才下定決心如上刑場一般往對面的屋子走去。
推開門看見自家師父的冷臉,花臨覺得自己的覺得小心肝都要顫抖了,當然不是激動的,而是驚嚇的。她眼珠子一轉,將屋子裡的場景盡收眼底,見觀川很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就知道沒什麼大事。
花臨極輕快的走到華策身邊,提起桌上的茶壺,狗腿的給他倒了一杯茶,討好笑道:“師父大人,您怎麼過來了?”
華策斜了她一眼,並不吭聲。
花臨自討沒趣,其實已經猜到華策是為著觀川昨天晚上燒了城主府來的,但不知道之前觀川編了什麼說辭,於是摸摸鼻子不再吭聲。
只站了一會,觀川忽然說道:“你站著幹什麼?坐下。”
花臨聞言,心肝又是一顫,在華策和觀川兩人的注視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觀川不會為難她,於是說道:“這房子是我燒的,師叔總不能拿你撒氣吧?坐下。”
話是對花臨說的,說話時卻看著華策。
花臨心想:這話好欠揍。又生怕華策一怒之下把他們一起修理了,於是小心翼翼的看著華策,打定主意有一點不對馬上撒腿就跑。
好在華策一向是個極其內斂的人,只是抬眼瞅了瞅觀川,沒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