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卻沒有動彈,反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花臨。
“怎麼?突然發現怎麼看我都不夠?”花臨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便再讓你多看一會。”
“我似乎做了個夢……夢見你受傷了。”觀川說完,摸了摸她的胸口,沒有情·欲,就只是在確認她沒有受傷而已。
“既然知道是夢,那自然是假的。”花臨垂眸笑著,“我在這裡,不是好好的麼?”
觀川點頭,起身往屏風後的小隔間走去。
花臨對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施法收回了隱在屏風上的劍。
深念是上古海神,吐息可以在海面上結成蜃樓,誤入者在裡面辨不清真假,分不清真實和幻境。這把劍是用深念的鱗片磨製,自然也有這樣的功效,花臨得到這把劍的時候,曾經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夢三生。
這劍是為花臨量身打造的,配合著花臨本身具有魅惑力量的體香,威力更甚。
在觀川看到屏風的時候起,他就已經陷入幻境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手殘+懶癌……
第214章
我,其實挺無聊的……這樣算不算是在欺負他?花臨嘆息著,糾結的絞著手中的頭髮,思來想去又覺得不折騰他幾下,自個心裡更過不去。
另一頭,觀川已經換好寢衣,正遠遠地站著,大約是被花臨的幻境嚇到,居然是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花臨揚了揚眉毛,身子一側,順勢倚在枕頭上,似笑非笑的問道:“既然換好衣服了,為什麼還不過來?”
觀川於是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糾結表情,猶豫了半天,竟然也沒有拒絕,真就走到床邊,規規矩矩的坐下了。
莫名的,花臨有了一種自己就是欺男霸女的惡霸的感覺……彷彿,她真成了個不可一世的魔頭一般。
難不成,讓他陪我躺一會都是這麼勉強的事了?花臨這麼一想,心裡更更不是滋味了。正要發火時,觀川卻給她掖了掖被子,一副體貼入微的模樣。
“你睡吧,我就在這裡。”
他這樣說道,而後如同木頭人一般,果真是不動了。
這叫什麼?勉為其難?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花臨頓時就覺得有些好笑了……觀川果真是欠教訓的。
她眨了眨眼,沒再多說什麼,心中卻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把觀川這討人厭的性子掰回來。
兩人這麼執拗著,一晃眼就是幾個月過去了,在花臨的堅持和觀川的步步退讓中,關係倒是緩和了不少。期間慶忌欲言又止的嘆息,還有展倚三不五時以各種名義靠近的窺探則被花臨一一無視了。
這一日,天氣晴好,陽光溫暖,屋外的雪也消融了許多,連青石板上被凍成墨綠色的苔蘚都露了出來。
花臨尋思著想要出去走走,哪知道沒走出幾步就遇到了前來報信的侍女,說是仙界來人求見。
花臨想了想,就去見了。
來人是月華和月輝,花臨倒不覺得吃驚,吩咐侍女上茶,而後在主位坐下,“仙界的人,一向都是不敢到魔族的地方來的。你敢過來,膽子倒是很大。”
月華怯怯的看了眼觀川,垂著頭說道:“我來……是想謝謝師母。”
花臨聽到這話,不禁眉毛一挑,覺出點意思來。
“若不是師母相救,弟子怕是再也見不到月輝了。”
說著,月華推了月輝一把,月輝也順著她的意思,對花臨深深鞠了一躬。
“舉手之勞而已。”花臨輕笑一聲,越發覺得這人有意思起來——前頭差點嫁給觀川,一轉臉就能對著自己叫師母。這要不是個心思多的,那可真就是個聰明人了。“觀川差點娶了你,雖然沒成,我這心裡總歸不舒坦,也不太願意見著你。”
說罷,花臨眼睛一錯不錯的觀察著月華的表情,見她抖了抖,卻絕口不提要走的事,心下了然。
“觀川之前腦子犯渾,也是被天道害了。”花臨接過侍女遞上的茶水,掀起杯蓋,撥了撥浮在上面的茶葉,“這事做不得數。你如果要謝我救了月輝,這會也謝過了,就回去吧。”
月華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話,恰巧這時候又有侍女進來,在花臨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只見她點頭,那侍女就出去了。
不多時,外面又進來兩個男人,看穿著都是仙界中人。打頭的那人一身凌厲的氣勢絲毫不弱於仙界那些厲害的修士,叫人只覺得心驚膽戰。倒是後面跟著的那人雖然健壯,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