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而言,三皇子將謝貴妃處保護的很好,而謝貴妃宮中所有的惶恐都來自那個失態的女人。
“陛下怎麼會去了呢?姑姑,殿下春秋正茂怎麼會就這麼去了呢?一定是假的,是太子把陛下軟禁了!”那儀態盡失的婦人哪裡還有半點雲淡風輕的樣子,疾言厲色都掩飾不了她心中的惶恐。
尖利的指甲掐進肉裡,她身邊的大宮女強忍著痛色,向掌事姑姑投去求救的目光。
“娘娘您節哀吧,喪鐘已響,通告九州,陛下他駕崩了!一會兒三殿下與皇子妃也要入宮,您就算不顧惜自己,也要顧惜三殿下啊!”掌事姑姑盡全力規勸道,帝王是她家姑娘的心頭執念,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靠著這股執念撐著。
“陛下,你怎麼能就這麼去了呢。”謝貴妃失魂落魄道,就好像她拼死拼活想要做出些什麼讓他看,讓他後悔,可他卻袖手而去,全然都沒放在眼裡。
“您還沒看著我登上鳳位,我做的絕不會把那個女人差。我的兒子也絕不遜色與她的兒子,可您,怎麼就隨那個女人去了?呵,呵呵呵……”
謝貴妃笑得癲狂,痴痴道:“您以為這樣我就會罷手嗎,不,我要你看著,看著我怎麼送他們去和你團聚,那女人拖累了你一生,嗟磨了你一生,我怎麼能讓她的兒女好過。陛下您不是最疼愛他們嗎,我就送你們一家四口團聚好不好!”
“娘娘慎言!”掌事姑姑斥道,被她眼風掃到的宮人紛紛低下頭去裝聾作啞。
謝貴妃自知失言,也未多話,只是見大宮女一臉驚懼,反手一記掌摑,怒道:“我怎麼你了嗎?要做出這幅嘴臉!”
那宮女忙跪下請罪,掌事姑姑不免又規勸了兩句。
“來人,梳妝!”謝貴妃漸漸恢復了平靜,梳洗宮女魚貫而入。
起嚴妝,衣錦繡,端莊嫻雅,雲淡風輕,她還是那個謝家女,謝貴妃……她望著銅鏡裡的容顏,紅顏尚未老,君恩已斷絕……君恩……她還去哪裡尋君恩。
她木著眼,一行行淚水縱橫而下,花了妝。
“娘娘。”掌事姑姑心中嘆息,心疼道。
“姑姑,我什麼都不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