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雛森只告訴他們刺傷她的是淺滄,其他的就再也不肯多說。
或許是雛森的那句話,將隊長心底最後一絲僥倖給澆滅了吧。
亂菊留下醉倒的吉良,一個人來到走廊,廊下的盡頭,冬獅郎獨自站在那裡,微微的寒風拂過他的頭髮和臉頰,他只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手上的護身符,祖母綠的眸子中彷彿了沒有焦點,空洞地蔓延開來。
一百多年前,那個人留下護身符,就這樣消失在他的生命裡,如今,她也這般決絕地離開。
她喚他,“隊長,回去吧。”
冬獅郎回過神來,眸子中的空洞散開了些,“松本,你說我是不是傻瓜。”
“隊長……”
“她曾經問過我,會不會聽完她的詠唱,那時候我說只有傻瓜會這麼做……可是當她對我伸出手,詠唱鬼道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開,而是竊喜……因為終於可以結束了,結束我和她的戰鬥,結束她所說的‘我們之間的一切到此為止’。”他嗤笑一聲,彷彿在嘲笑自己,“最後那一刻,我靜靜地看著她,想要知道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亂菊有些不忍,“隊長,你喝醉了。”
冬獅郎置若未聞地呢喃自語,“下一次再見到她的時候,我會親自動手。”
“隊長?!”亂菊吃驚地大叫,“你要與淺滄徹底劃清界限嗎?”
“我還有第二種選擇嗎?而且,她傷了雛森!”他沙啞著聲音,撩起羽織一揚朝隊舍內走去。
可是隊長!你明明對淺滄……
她有點著急地喊住想離開的冬獅郎,可話到到了喉嚨口,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問。如果隊長還沒有發現自己對淺滄的心意,她就這樣把話說開,對隊長而言不是一種更大的傷害嗎?
對著他的背影,亂菊艱難地開口,“隊長,你對淺滄……到底是怎麼看的?”
良久,冬獅郎都沒有回頭。
亂菊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是獨自在寒風中,微醺的酒意徹底地吹散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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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隊病房。
戀次坐在一旁安靜地削著木頭。
白哉看著窗外,淡淡地開口,“戀次,為什麼待著這裡。”
“因為……我是副隊長。”他停下手上的動作。
“你在想為什麼我還活著吧。”
“怎麼會。”他逞強著說,“你要是死了的話,我該以誰為目標來變強呢。”他撓了撓頭髮,“而且要是我不好好照顧隊長,淺滄那傢伙肯定又要叫我笨蛋鳳梨……”
戀次一愣,話立刻卡在了嘴邊。
自己真是個白痴!這種時候還提淺滄幹嘛?這不明擺著在隊長傷口上撒鹽嗎?
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戀次,你相信淺滄嗎。”
“啊?”戀次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看白哉一臉嚴肅,也沉下眼神,認真地思考一番才答,“說實話隊長,我實在不相信像淺滄那樣工作一小時,就死皮賴臉地要求休息兩小時的人會有野心,還不怕麻煩地佈下計劃背叛瀞靈廷。”
“沒錯,她那樣懶散的性格,不會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除非是不得已為之。”
遠在虛圈虛夜宮的淺滄鼻子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據十番隊的日番谷隊長回憶,藍染曾說過他早在速成班就將淺滄收入麾下,可事實是她在畢業志願上填的第一志願是十三番隊。”
“什麼?!”中間居然還有這種事?他聽出了其中的蹊蹺,“十三番隊負責淨化,浮竹隊長平日又與世無爭,確實很符合淺滄的一貫喜好,那麼為什麼最後她會把志願改成六番隊呢?”
“不是她改的,是有人替她改的。”
“是誰?”
“六番隊隱秘調查小隊的千葉蔚。”
“千葉蔚?”戀次想起兩年前看到的調查書,“是死在速成班考試中的千葉蔚嗎?她居然是六番隊的隊員?!”
“沒錯,千葉本來的任務時接近月見山戶,調查一百多年前有關浦原喜助的逃亡事件。”
“可月見山戶只是一個流魂街出身的普通人,怎麼會和瀞靈廷的內亂扯上關係?”那個時候連戀次自己都還在流魂街摸爬滾打呢。
“那時候平子真子領導的五番隊有一個四席死在了事件中,他的名字叫月見山啟,這個四席行蹤不定,很少有人見過他,認識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驅逐流放,而千葉正是少數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