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傷害了這麼多人?”她一個個列舉過來,“雛森,冬獅郎……現在還有您。”
“……規矩不可廢。”
“是呢。”淺滄像是在說夢話一樣,“您是四大貴族之首。若是連您都不守規則的話,屍魂界會大亂的。”
“望月,你……!”白哉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卻抵不過淺滄行動迅速。
“對不起,隊長。”淺滄說得艱難,“時間到了。不過等到下次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實現約定的時候了。”
她悄悄吟唱的六杖光牢鎖上了白哉的腰間,然後將失去行動能力的男人往露琪亞的方向一推,對她眨眨眼,“隊長就拜託你和戀次了。”
露琪亞還想說什麼,反膜卻已經降下,將他們分隔在兩個世界。
要不是隊長失血過多受傷過重,恐怕遠不能這麼順利吧。
淺滄看了看另一邊的市丸銀,他回過頭,和亂菊作最後的道別,“有點……可惜呢,能讓你再多抓一會就好了。永別了,亂菊。”這一刻,他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悲傷,“對不起。”
是啊,除了對不起,他們還能說什麼呢?就連“再見”的承諾也不敢輕易許下。
她以六杖光牢結識小白,真正開始屍魂界的故事,又以六杖光牢和大白作別,結束在這裡的一切,也算是有始有終啊。
四道反膜的光芒逐漸合攏,淺滄跳到市丸銀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衣袖。
沒有比“同病相憐”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他們了。從今以後,她能相信的,能依賴的夥伴只有他了。
朽木白哉吃力地支起上半身,仰望了越來越遠的淺滄。
淺滄對上他的視線,勉強地逼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倏然,一個冰涼的手掌捂住她的雙眼,眼前一片漆黑,市丸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如果笑不出來就不要笑,如果不願意看就不要看。”
她拉下他的手,點了點頭。
耳邊聽著藍染霸氣地捏碎眼鏡,宣言道“我將立於天上”。鼻尖縈繞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白哉的血腥味,淺滄看著自己離屍魂界眾人越來越遠,最終一切歸於黑暗。
第三十六課 戰後
藍染叛亂一週之後,十番隊隊舍。
松本亂菊無力地倚靠在牆上,回想著市丸銀最後和她說的話。
【對不起。】
我就是討厭你這個樣子……
她嘆了口氣,“真像個傻瓜。”
背後幽幽傳來一個聲音,“誰是傻瓜。”
“哇!”亂菊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嚇了我一跳!差點就被嚇得掉下來了。”
冬獅郎環著雙臂,不理會她誇張的反應,“什麼東西掉下來?”
“胸部。”亂菊在胸口比劃了一下,“就像這樣。”
冬獅郎抬高了聲線,“差不多可以別鬧了!”他指了指門口,“有你的客人。”
她往門口張望,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吉良?”
亂菊笑了笑,將吉良請進屋,拿出了芥麥饅頭,當然還有她隨身必備的東西,“嘻嘻,還有酒哦~”
三人在酒桌上邊聊邊吃,雖然大多都是亂菊在強行給吉良灌酒,酒過三巡,冬獅郎早已不見蹤影,吉良喝得爛醉,滿臉紅暈地趴在桌上,他口齒不清地說,“松本小姐,那個時候對不起了。”
“啊行了,別說了。”松本無所謂地擺擺手,“的確那時候你是真的想讓我上當,可是我一點兒都沒有受傷哈哈哈哈。”她豪邁地大笑,一時間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被戳中當時輸得很慘,吉良委屈地低下頭。
“所以,真的沒什麼了。”亂菊支著頭看向窗外,“你還能這樣來看我……雖然見面交談也並非什麼都能明白,但是如果不見面的話,就什麼也不明白了,對吧?”
她一回神,才發現自家隊長不知道去了哪裡,“咦,隊長去哪了?”
“日番谷隊長好像去外頭醒酒了。”吉良朝門口努了努嘴。
“醒酒?”亂菊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隊長居然喝酒了?”她光顧著自己和吉良喝酒,居然沒注意到隊長也跟著一起喝了。
怎麼會呢?隊長明明從不喝酒的。
是因為……淺滄嗎?
她的眼神暗了暗。雛森前天就從昏迷中醒過來了,卯之花隊長說那一刀沒有刺中要害,除了失血過多,對身體沒有其他影響,只要再靜養幾天就能完全恢復。自己和隊長去探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