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茶、黑茶,則易使茶湯失去本來面目,但是綠茶卻是不二之選。
最後兩人敲定下,杯子還是用玻璃杯。為了能與玻璃相配,剩下的還是敲定了最為剔透的青瓷。
接下去幾日,夏雪芽除了休息一刻都未讓自己休息著。而且清明以至,她不僅要忙比試的事情,還有一片龍頂茶田要著手去料理。
說來也是奇怪,那個贈她茶田的老農,竟然自那日之後就再未出現過。夏雪芽也曾想過去尋,但是整座山翻過來翻過去也沒有找到一處屋子,看來上次所說的住在山上也是騙她的。
因為事情太多她也沒辦法細想,為什麼老農要騙她這件事。一開始是僱了幾個採茶的,但是沒過兩天夏雪芽就不滿她們所採的,就在自己採了兩日後白錦官給她送來了救兵。
白鷺。不要看他平時對茶不是很上心,但是對種茶養茶採茶,倒是很有一套。
夏雪芽這才有了時間,靜下心來好好的制大佛龍井。
決賽的那日,連多日未下床的何氏都親自送夏雪芽到門外,握著夏雪芽的手,“芽兒,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我知道我的芽兒一定可以的。”
進了賽場,夏雪芽見到了參賽的另外九個人,除了她之外裡面竟然還有一名女子,其他認識就只剩下衛寒聲與那日見到的許先生。
因為她到的最晚,向著眾人行了一禮,到唯一的空桌前坐下。
身側遞了一杯水到她的桌前,夏雪芽回頭去看竟是那唯一的女子。看髮髻應是已經出嫁,看上去很是溫婉大方讓人喜歡,“場內只有我兩是女子,本該相互照應,我夫家姓金。”
夏雪芽忙起身道謝,“多謝金嫂子,我姓夏家中排行第二。”為了增加可信度,夏雪芽還端起茶碗喝了幾口。
兩人壓低了聲音閒聊的幾句,沒多久外頭就走進了幾人,夏雪芽瞧見最後的幾人有些訝異。
讓她這般驚訝的有兩人,一個是前幾日剛剛見過的安公子,另一個竟然是之前在街上遇見的老農。
還沒等她驚訝多久,一開始的人就開始介紹了起來,“這次的比試評判人,有五位……”
夏雪芽前面的倒是沒有記的清楚,只後面兩人都聽清了,那長者竟是有名的茶道真人杜青茗。他在茶界的地位,就好比詩壇的杜甫。
夏雪芽對這個名字的印象還是來於夏毛尖。聽說當初祖父在世時,杜青茗還不過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茶師,與同是茶師的祖父交情很好。曾經就請杜青茗到府呆過數月,教習家中幾個小輩茶藝,尤以和夏毛尖的關係最好,算是亦師亦友。
後來因為杜青茗被聖上賞識去了京城,一時名聲大噪,因為祖父去世交集也就淡去了。就在二十年前杜青茗突然留信說是要去發現新茶,之後近十年都未有見過其人出現,世人都傳他已經身亡。
這麼想來夏雪芽有些明白過來,大約是杜青茗雲遊至此,知道了夏毛尖逝世的訊息。所以才有了與自己在街上偶遇之事。
剛理清這些關係,就聽到接下去的介紹。最後的那位安公子竟然是當今聖上最小的胞弟,六王爺安恪。夏雪芽直到剛剛才想起來,他原是前幾日就向她表明了身份,因為安乃是國姓。
這麼想著安恪的眼神就朝著這邊飄來,夏雪芽硬著頭皮裝若是正在認真的聽,實際上手心已皆是汗。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現在還活著,按照慣例,她是不是已經被砍過好幾回頭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那人說完,聽到比試一刻鐘後開始,現在暫為休息和準備。感覺到安恪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夏雪芽這才癱坐在了椅子上。
衛寒聲在她右邊,那日她與安恪說話,都被他看進了眼裡。神色不改的瞧瞧從桌案下丟了一塊帕子到她的腿上。
“不要太緊張。”
夏雪芽這次啊注意到了衛寒聲,雖然對於每次忘了帶帕子出門一事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感激的朝著他道了謝。
不過,她要洗的帕子倒是愈來愈多了……
一刻鐘很快就到了,一開始的男子大聲的喊道:“比試現在開始,從西面第一位的公子先道茶名。”
夏雪芽定下神細細的記著,第一人參賽的茶也是夏雪芽所熟悉的。廬山雲霧茶,產於江西廬山,是綠茶中的珍品。
接著便是第二人夏黃葉所請的許先生,他所帶的是安溪鐵觀音,鐵觀音可以說是烏龍茶的代表。
一直到夏雪芽的右側,衛寒聲淡然的聲音猶如在耳畔響起,“我今日所鬥之茶名為西湖龍井,且採為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