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竟靠著項羽的肩頭,作勢啜泣著。
項羽蹙眉,出手扶過項莊,暗怪道,“別嬉皮笑臉。怎麼還沒開膳你就喝醉?”回答他的卻是項莊嘿嘿的幾聲傻笑。
“將軍勿怪,莊將軍最近總會喝多。今兒估計是因為終於見到了將軍,他一高興就開懷暢飲。”項羽出手攙
☆、錯亂
“躲不得啊。不給嬌妻洩火,她會憋火,到時憋出病來會心疼死我,還不如我現在受點皮肉痛,讓她先心疼著。”聽項羽說得越是大義凜然,虞妙弋越覺得可惡,本來還想捧過他的手來瞧瞧,現在直接免了,“誰會心疼?你疼死活該!”
見懷中的人兒已經轉過身背對他,項羽忙收起調笑,輕咳一聲,認真地在她的耳邊密語道,“那舞很美,可人沒有我懷中的嬌妻美。”
“哼,不美你看得眼睛都發直?項羽,亡羊補牢過晚了。”虞妙弋輕哼,不再領情。
“她跳得很好啊,而且那領舞之人,我怎麼看怎麼眼熟呢?”這點的確是項羽一直目不轉睛的最大原因。這話讓虞妙弋收了些氣,但她還是沒有理會項羽,徑直看向紅毯之上翩翩起舞的人。那人真是懿兒吧。虞妙弋想著,順著那蒙面舞姬的視線看向了左前方的項莊,哪知卻直接撞上他看來的目光,又是那樣千言萬語卻有話難言的目光。
虞妙弋怔了下,發覺項莊此刻握著酒杯的手一緊又一鬆,又看了她好一會兒,他忽然勾起一抹苦笑,虞妙弋完全不明所以,想開口叫他又不知要問些什麼,而項莊已經站了起來,似在逃離什麼似的,腳底抹油,迅速離開。
“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跑去哪吐了?”項莊離開的動靜頗大,才引起了項羽的注意,不過他也只是那樣揣測。虞妙弋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也許吧。”
“啊。”舞臺上突然傳來一聲叫痛,項羽夫婦看去,只見那領舞的舞姬摔坐在地上,手按在腳踝處,似乎是扭傷了,而經她這麼一摔,她蒙面的面紗徑直掉下,樂聲戛然而止,有好幾人發出了驚歎,包括虞子期和劉邦。他們估計這會才認出那領舞之人,不是懿兒是誰?
“果然是這丫頭。”項羽暗付,而虞妙弋已經站了起來,過去扶走懿兒,跟著來的還有隨身伺候虞妙弋的丫頭鳳雅。
一到後臺,懿兒就掩面哭泣,這讓虞妙弋很是著急。屏退閒雜人後,虞妙弋讓鳳雅去請大夫,自己過去安慰懿兒,“懿兒,怎麼了?”
虞妙弋問著,懿兒背對著她默泣,悽惶而無助地呢喃,“他還是不肯接受。為什麼?”
“你是說莊弟嗎?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虞妙弋儘量柔聲問著,伸出手撫順著她的背。
“如你所見,他不接受我。”懿兒啜泣一聲,抬手抹去淚光,她看向虞妙弋,目光中已然帶著怨恨,“只是我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四天前我在來雍邱的路上遇到強盜,差點、差點被劫,是莊將軍路經救了我。當時我好害怕,他一直安慰我。他對我不
☆、風波
項莊一聲聲的“為什麼”根本讓虞妙弋不知如何回答,而且一點也沒有回答的必要,她本就從沒想過會和他有任何曖昧,上一世她便是項羽的妻子,這一世她為他重生,她對項羽自然不可能有半點二心。而且,為什麼,她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項莊會喜歡她?上一世她與項莊見面時就是以項羽妻子的身份,項莊對她這個嫂子都是規規矩矩、畢恭畢敬,即使後來她拜他學習劍舞也沒有任何曖昧交集。所以,為什麼呢?為什麼懿兒口中項莊心裡的那個“她”會是她虞妙弋?
不過,這些問題遠比她被項莊這樣緊擁不放來得不重要。所以,虞妙弋一晃過神立刻抬腳往項莊的腳趾重重一踩,項莊受痛鬆開她時,她伸手用力推開他,力道過重,將她反彈後退出好幾步。
“啊。”後退的身子猛地撞到身後的一堵肉牆,虞妙弋輕叫一聲,被彈著往前趔趄一步。眼看虞妙弋要趴到在地,項莊前進一步想扶住她,身後的肉牆迅速做出反應,早他一步將重心失穩的虞妙弋緊緊摟在懷裡。
背緊緊地貼著身後的這堵肉牆,虞妙弋不必回頭也知道來人,頓時心下慌亂,雨打在身上都是冰涼冰涼。
來的人……竟是她的項郎……
又是一聲驚雷,雨勢驟大,噼裡啪啦地打在庭院裡的楓林上,紅葉紛飛,迷亂了三人的視線。沉默只是一會兒,很快,項莊就低下了頭,低低地喚了聲“羽哥”。
“哼。”項羽重重一哼,那環在虞妙弋腰身的手臂力道一緊,將她牢牢地貼著自己,怒視眼前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