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嫵媚風情,也不是大家閨秀的那樣溫婉柔美。
那是他所熟知的清冷卻能入人心脾的味道。
睜開眼睛,意料之中的視線被淺金色所覆蓋,微涼的髮絲有幾縷被他壓住,微涼的觸感傳遞上來。
他動了動腦袋,對方似乎是感覺到了一般試探著喚道:“……翟鶴?”
“呼……真是……”聲帶發出的震動傳遞到她的肩膀上,他抖了抖,似乎是笑了出來,而聲音卻低啞,“讓你看到這麼丟人的樣子啊……”
算了鬆了口氣,她沒好氣地抬起手來拍了下他的後腦勺:“現在還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疏桐勉力將他支撐起來放到床鋪上,雖然意識恢復了,因為不能確定是否藥性已經過去,今晚需要在觀察一下。
仰面躺著的翟鶴眯起眼睛,竟然還是笑著。
“要不是你現在這副病怏怏的樣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撈起一旁水盆裡的毛巾,她伸手給他擦掉臉上的冷汗,“讓人這樣好找,你知不知道……”
似乎是一瞬沒找到話,她咬著下唇臉頰上微微泛紅,略微無措的樣子。
見她這樣的表情,翟鶴其實也是驚訝的,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某個略冰涼的東西蓋去了視線。
是她的手指,遮擋去了他的雙眼。
感覺到掌心被什麼掃過,傳來些微的癢。
疏桐眼睫顫了顫,輕聲道:“……睡吧。”
不久之後她便感覺到了對方綿長輕柔的呼吸,她收回手,依靠背後的柱子漸漸滑下去。
她伸手託著腮,指尖傳來臉頰上的熱意,應是紅著的。
長長撥出一口氣,疏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肯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從模模糊糊的意識中逐漸轉醒,翟鶴有些費力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僅有燭焰的火光照亮室內,還沒有日出的樣子。
渾身上下都還是隱隱作痛,他伸手取下額頭上的那塊布巾,似乎是剛換不久的樣子。
他伸出手支著自己,試圖起身。
察覺到響聲,疏桐遊離的神思瞬時間被拉了回來,她過去檢視情況,輕聲問:“怎麼了?”
淺金色的髮絲垂落在他眼前,難得沒有束髮的女子任由微卷的長髮披散,淺金的色澤在微弱的燭光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似乎知曉他要說話,對方體貼地略彎下身,貼近他的唇邊。
“現在幾時了?”他開口問道,嗓子是意料之中的沙啞。
“日出都還沒開始呢。”疏桐起身倒了杯水給他喝下,在縮短不少的距離中,就算是現在的他也能極為清晰的發現她試圖掩蓋著的濃濃倦意。
那是在阿波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