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所以會那般狼狽,皆是因為那紈絝之人,若非他胡攪蠻纏,惹得太子與南平王發怒,又怎會使得你我二人得到那般不堪之勢。”
“那四妹妹到底要說些或做些什麼?”陳嘉蓮再次問道。
“我屆時會向阿父哭訴,想必二姐姐與三姐姐礙於蘭夫人及阿父威嚴,不敢出言相助。”陳嘉碧轉首望向陳嘉蓮道:“蓮姐姐素來溫婉忠厚,你我二人所說,想必阿父定然會明辨是非,不予太過責備我等姐妹。”
陳嘉蓮故作思索與為難,在陳嘉倩再次要開口說服時,她似是勉為其難,又似是下定決心,道:“好!就依四妹妹的。”
陳嘉碧聞言,頓時臉上欣喜再也掩飾不住。
同時,看向陳嘉蓮時,她的眼神中帶著一抹同情、與淺淺劃過的猶豫,還有快速閃過的矛盾。
25另有打算
陳嘉蓮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便該洗漱便洗漱,一切洗漱妥當之後;便也換上舒適的中衣上了床榻;雖然心知今晚的覺是不會睡踏實的;可是她那一切照常的樣子;可是要做完整的。
果然;到了下半夜便聽到院子外有動靜傳來;緊接著便是整個品茶會下半場都沒怎麼露面的秋華;臉色不怎麼好的掀簾進屋,輕聲在床幔外喚道:“大姑娘可是起身了,老爺夫人著若桃姐姐來有請。”
“嗯!”陳嘉蓮裝著迷迷糊糊剛從睡夢中清醒的模樣;半撐起身子溫婉乖巧的回道:“這就起了!稍後便過去。”
“若桃姐姐說了,要候在外間隨著大姑娘一起過去蘭馨院。”若桃其實就候在外間,秋實自然也就不似以往服侍陳嘉蓮那麼隨意,而是老老實實的照著規矩恭敬的撩開床幔,道:“姑娘可是要穿哪件衣裳?”
“隨意挑件便罷。”陳嘉蓮垂著眼斂,在秋華的攙扶下緩緩下了床榻,心中一片安定,可是臉上在睡意過後,便是一副擔憂的懼怕模樣,道:“這夜深了,不知阿父與夫人喚我何事?”
若桃在外間聽到了陳嘉蓮的問話,可是她卻是知曉不能隨意說的,於是也就當做沒聽到。
秋華本就是蘭夫人的院子出來的,與若桃之間的關係也稍微近一些,剛才若桃來時,她便從若桃的話語中聽出是關於今日品嚐會的,雖然具體的事情她也不曉得,可是卻聽到陳嘉碧身邊的一個丫頭被架出去打板子了。她想到自己一下午都不怎麼在陳嘉蓮身邊,對她也不算盡心,以致於品茶會的晚間宴席上,陳嘉蓮並沒有讓她進去隨身侍候。想到這,她不由的便有些微微的、莫名的害怕起來。
“奴婢也不曉得。”秋華看了眼老老實實的陳嘉蓮,頓時又有些心安起來,覺得即使她有些憊懶,想必陳嘉蓮也不會胡說些什麼的。於是道。
“那便快些吧!”陳嘉蓮看到秋華的情緒變化,便知曉她的內心想法,心中早就有打算的她,此時此刻才不會那麼快便在面上表現出來,於是狀似著急的樣子,三兩下將衣裳穿整齊了,便拉著秋華道:“去晚了便是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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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至蘭馨院,縱然陳嘉蓮心裡有所準備,可是當看到院外,那陳嘉碧的貼身丫頭被打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半死模樣,她也暗自心驚這懲罰未免也確是太過重了一些。
難道是與她所猜測的有所偏差!?
陳嘉蓮暗自蹙眉,腳步故作停頓之後便一臉更加惶恐的模樣,雙手緊緊拉著秋華,道:“快些進院子,這瞧著著實令人懼得慌。”
被陳嘉蓮緊緊抓著的秋華,心裡比陳嘉蓮還要害怕。主子犯錯,通常如果主家不想罰小主子,那遭殃的便只能是身旁待候的丫頭們了。那被打的慘樣的丫頭還是陳嘉碧身邊得臉的,陳嘉碧雖然是姨娘生的,但平日裡挺受老爺的寵愛的,秋華有些不敢想像,陳嘉蓮這般不受待見的人,如若犯了什麼忌諱,那她這個身邊待候的人,是否會要更加慘!?
再瞟一眼一臉慘白的、臉色肅然緊繃的陳嘉蓮,她不由的更是瞧不上眼,心想著還是跟著蘭夫人吧!?這個將軍府,能夠給她撐腰的便只有蘭夫人了!
進得廳中,一片沉默。
抬眼望去,除了一臉怒意的陳勳與神情端莊的蘭夫人坐在上首外,一旁蘭夫人下首處還有差點用鼻孔看人的陳嘉倩與只顧著低頭研究鞋面的陳嘉靜。
而陳嘉碧滿臉淚痕,身上穿著的衣裳也是褶皺的,她跪在廳中除了抽泣之外,一臉疲倦的模樣,只是當陳嘉蓮跨進門檻之後,她彷彿見到了希望一般,急急上前意欲拉著陳嘉蓮,口中急道:“蓮姐姐來了,蓮姐姐快些與阿父說說,可是那文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