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隱在暗處的南宮烈不動聲色地冷哼,知道他在這還問。
“可能二弟又在哪喝多了不知今日之事吧。”南宮碩敷衍。
“嗯,朕去看看太子傷勢,這裡就交給你了。”
望著南宮澤天離去的背影,南宮碩嘴角淡淡的弧度,他掏出虎符喝令:“李建,這些人都歸你整編,以後統一聽本王虎符號令!明白了嗎?”
一夜風波,總算暫時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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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請群臣
天已亮,一夜無眠。
南宮烈氣悶不解看著自己最敬重的大哥,一杯接一杯喝著烈酒。他實在不明白,南宮碩為什麼不一鼓作氣地得償所願。
南宮碩一把奪過酒壺,低嘆道:“二弟,大哥知道你不高興,可今天也並不是一無所獲,不是嗎?”
“我不是不高興,只是覺得可惜,這麼好的時機白白放過了。昨天父皇、老三、老四都在,當時裡外都是我們的人,只要你一聲令下……”
“別說了!”
南宮碩打斷他,清俊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疲倦:“老四尚不想擔亂臣賊子的名號,何況我南宮碩?再說,憑你對父皇的瞭解,你覺得他像毫無準備就冒然前來的人嗎?當時說不定他在暗中佈滿更多的人,只要你我一有異動,怕就身首異處了!”
南宮烈仔細一想,額頭冒出了冷汗。是啊,父皇的確不是那種人。
南宮碩話鋒一轉,冷峻道:“不過,我倒不是怕了他。從小他就偏心,地位、疼愛他全都給了南宮離!憑什麼?我不甘心,他越不給我的我越要得到!如今我手擁重兵,他要是識時務,或者說他還對我有一絲父子之情,這太子之位怎麼樣也該輪到我了!”
父子之情?
南宮烈啞然失笑。這何嘗不是他們兄弟共同的傷痛!
“我對他從來都不報任何希望,俗話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經過這一戰,他對我們的防範之心就更強了。只怕……”
擔憂地搖了搖頭,南宮烈起身慢慢往外走去。
南宮碩在他身後叫住他:“烈,對不起,大哥讓你失望了。”
南宮烈眼中蘊著少有的悲傷,頓了許久他才道:“你我兄弟不必這麼說,不論將來如何,我依然和大哥同進退。”
望著南宮烈腳步虛浮著離去,他忽然愣住了。自己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嗎?
南宮烈離開,並沒有著急回府,而是接著赴了另一場酒宴。
“諸位大人久等,烈來晚了。”
南宮烈抱了抱拳,毫不客氣在主位落座。
一干朝堂上義正言辭的臣子,裝模作樣謙讓著坐下。
“大家都知道我南宮烈是個直性子,講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本王就直說了。”南宮烈語聲一頓,淺笑道:“今天請各位股肱之臣來,實在是有事相求。”
“王爺有事儘管吩咐,臣等一定盡心盡力。”
“好!”南宮烈在桌上一拍,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本王寫了一點東西,還望大家支援,各自簽好名字呈給皇上。”
一名大臣接過去一看,臉色一變:“這……”
“怎麼?大家覺得碩王沒資格做太子麼?論才論德,他哪一點不如別人?如今他手執虎符號令三軍,這將來……話也不用說那麼明,大家都明白,現在只是讓你們動動手籤個名字,肯與不肯,你們可要想清楚。”南宮烈冷眼巡視了一圈。
眾大臣面面相覬,氣氛凝重了片刻,一大臣帶頭道:“請二王爺放心,此事包在我等身上,明日我們就聯名上書,請皇上改立太子。”
“那此事就仰仗各位了,本王與大哥一定會記著各位的情,來,喝酒!”
一時間氣氛熱絡起來,杯來盞往,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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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
南宮烈好心做了壞事,改立太子一事如泥牛入海,除了開始的動靜大了點,後來就悄無聲息了。
恰逢此時鄰國在邊境滋事,皇帝下了一道聖旨,讓南宮碩前去視察,安撫平息此事。
南宮碩領旨,一去半月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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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快馬加鞭的訊息送到,滿堂震動。
“什麼!這個逆子!竟敢通敵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