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規中矩毫無趣味,寫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文章,是作文不會跑題的精髓。
跑步這麼隱私的事情怎麼能讓別人看到,思想這麼隱私的秘密怎麼能讓拿高中作文選題充數的班主任連放窺伺。
隨手碾碎那張多餘的作文紙,扔入紙簍。高中生陸媛卑微而渺小的思想最後化為紙簍裡的垃圾,與這個紙醉金迷的浮華時代一樣,終將成為灰燼。
☆、第二章 太宰治先生與波伏娃小姐
題記:透過鏡頭看世界的人,有渴望看穿世界本質的野心。
【白然。】
男人可以將性、愛、婚分得清清楚楚。看到這話的時候我失笑,剛邁入成年的我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把女生比作喜好,我想男人是很容易見異思遷的動物,拋開學了十二年的鋼琴,換成手上的相機,我只用三天。
喜愛攝影的人,期待與這個世界保持距離。
透過鏡頭看世界的人,有渴望看穿世界本質的野心。
偶爾在雜誌上看到的兩句話我都很喜歡,從那天開始我決定培養自已新的愛好。
李想走進美術教室從來不知道敲門,他把這種沒有禮貌的習慣稱為男人。以他的思路,二年級的系主任連放不是男人。
李想笑容曖昧,每次他這麼笑的時候表示他抓住了某人的把柄,我拿手中相機看他,相機能反應最真實的一面,我期望透過相機看出,被李想抓住把柄的,是那個倒黴鬼。
相機裡,李想的臉一閃而過,映照出一份作文紙。仔細看抬頭,倒黴鬼叫陸媛。
他甩了甩手上的作文紙,我有些驚訝,李想最頭痛寫作文,作文都是我幫他寫。夾著作文紙,李想戲謔的問,韶華高中的太宰治先生,沒想到你還有同類。
同類這個詞讓我厭惡,拿過作文紙捲起隨手扔入旁邊的紙簍,叫做陸媛的女生陰鬱沉悶又不合群,有企圖成為波伏娃第二的野心,嚮往女權主義波伏娃小姐會是太宰治同類,回答李想的話是我不屑的冷哼。
粗辱的奪過我手中的相機,他漫不經心的說,當一個人不接受別人某種特質,恰恰是他內心不能接受自己的地方。他企圖用心裡學的現象來解釋我那聲冷哼的意義。
空曠的紙簍,被捏成一團的作文紙尤為顯眼,我收回視線,不明白李想拿陸媛作文動機,他不是最討厭寫作。
李想抬頭,他旁若無人的感嘆,在波伏娃小姐看法上,我們兩驚人的相似。
無所謂的笑了笑,沒有反駁他。
李想的奶奶李月,國內最好心理學教授,我想到更有趣的方式來測試李想心裡‘不能接受自己的地方’。
隨意拿出兩封白色的邀請函,在李想面前晃了晃,兩份都是女生寄。一個叫程音另一個叫蘇薇。李想瞥見邀請函上蘇薇兩個字時,眼裡劃過一絲煩躁,轉瞬即逝,李想奪過我手中的邀請函,回了一個冷哼。
眯起眼睛。我想起,美術教室向戰神阿瑞斯發脾氣的女生,這就是男女的不同。男人討厭被人窺伺情緒,縱使被猜中也冷著一張臉來掩飾,女人總無法藏住情緒,她已經算剋制的很好,還是會在無人之地發洩,例如 ‘她有哪點比不上李想。’她在這裡就會發現,單從情緒控制這一點上她就比不上李想。
李想不為所動。說,奶奶的想法剛好相反。
情緒是一種反應需要外界的回應。女生在你面前哭是期望你去哄她,做了蛋糕放在你面前偶爾露出紅腫的手指,是要你看到蛋糕是她第一次親手為你做的。女生的想法並不一定有多高明卻總能順利傳達她們的意思。而男生相反,我們的想法帶有邏輯,被窺伺時先把自己隱藏,這種懷有攻擊性的意圖很容易被同性感知,異性卻誤以為我們有多深沉。
我笑著問李想,蘇薇和程音同時覺得你深沉,你很忙。
夕陽的光線恰到好處的照在透明玻璃上,跳芭蕾舞的蘇薇四肢纖細修長,她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忽閃而過一抹金色。
李想告訴我,他丟失在學校廣播室的校牌被蘇薇撿到,順便聽了一個故事。
蘇薇家在Z城最北面的北面那裡到處都是垃圾,她在垃圾里長大,七歲雙親過世被帶進孤兒院反而很高興,終於可以擺脫垃圾生活。
她拼了命學習想要改變命運,可上天喜歡和她看玩笑赤腳奔跑的她怎麼也趕不上陸媛。
蘇薇起了貪心,她企圖接近陸媛,目的是要陸媛幫她繳納學費。蘇薇故意設計下雨那天楚楚可憐的一幕,她果然上鉤了。別看陸媛外表冷漠其實內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