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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郎,所以一旦壞了自然是心中不捨。

傘翁便是在那時遇到自己後來的妻子琴婆的,和傘翁的苦出身不同,琴婆原本是大家小姐出身,父親更是絲綢商人,富甲一方。某天琴婆出門拜神遇上落雨傘壞了得見瘸了腿的傘翁,這才一見傾心,為她甘願拋棄了自己富家小姐的身份,同他一道走遍天下。

傘翁因此自然是不敢虧待一點琴婆,但琴婆見他腿腳不便卻還要每每冒雨出去替人修傘,心中難免鉛華,所以平日閒在家中,琴婆便開始做些替人修補衣裳的活兒,以補貼家用。

那時的補衫女多是已經些成了婚的青中年女子,一般會擺一張板凳一個人坐在街邊,隨意掛個牌寫上補衫或逢衣,接著就坐等生意上門。

她們的腳邊通常會放一個籮子,裡面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碎布片,還有幾種顏色的線和各種各樣的竹紐扣。

在這些補衫女中,就數琴婆的功夫很好,一針一線,均勻細緻,很得老主顧們喜歡,那時運河邊有很多貧困且年老的老船工幾年都買不起多餘的布裁新衣穿,琴婆就以很低廉的價格為他們補衣補襪,因此還得了個善心婆的美名。

而這夫妻倆自此就這麼一個替人修傘一個替人補衫,原是街頭不入流的下九流行當,可是同甘共苦了整整二十年卻硬是在當時寸土寸金的揚州有了自己的修補鋪面。

更為人豔羨的是,傘翁一生對琴婆愛護有加,即使琴婆因體寒病弱一直未有所出都沒有再娶,而到他們陽壽終了,補遮郎和補衫女也沒有拋棄彼此,反而一同升上了祿星司,成了這三百六十行中的兩位在人間便已經是夫妻的行主。

只是時光荏苒,自打當年老行當們紛紛叛逃出祿星司,傘翁和琴婆逼於無奈也走上了這條向人間兜售假飯碗的路。

而同東躲西藏的釘屐郎和剃頭匠他們不同,傘翁和琴婆不是年輕人了,就算曾經是個神明也老的有點不太走的路了。

老夫妻自打二十年前就躲在各種大城市裡隱姓埋名,時不時地就和上頭的貨源批發一些假飯碗給認識的叛逃行主們維持生計,而因為最近祿星司開始整頓這件了事,他們也比從前警惕了不少。

只是他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鄭常山這邊盯上了,有些藏在後頭的人倒是留不住已經他們了,因為就在祿星司部署的計劃沒來得及實施之前,以普通人身份躲藏在人間傘翁和琴婆就雙雙被人奪去神魂死在了家中,而因為他們死去時的模樣太過可怖離奇,搞得還沒到晚上這件事就上了本地新聞的頭條。

……

“這件事必須給我嚴肅徹查!兩個靠低保為生的老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被人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死在家中呢?找附近的住戶問清楚了沒有?他們的子女又怎麼說呢?”

在書房裡和本市公安局局長龐峰電話交流著,老鄭下午就收到了訊息,眼下自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龐峰那邊目前還在部署方案的前期,所以一時間也沒法給老鄭什麼準確的答覆。

聽見這樣的話老鄭難免上火,但努力地壓了壓心頭的火氣,最終他還是將電話掛了往樓下來了,眼見蔣芸正坐在客廳裡看死亡老人的新聞報道,半響才皺著眉無聲的嘆了口氣。

“那小子昨天晚上又沒回來?”

“誒,沒有,不過他聽我的話有提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住在朋友家裡了。”

蔣芸這般回答著轉頭看了老鄭一眼,老鄭揹著手沉默著不說話,顯然是在深思著什麼,而不自覺地往外頭陰沉沉的天看了一眼,難得在家中露出了這種嚴肅神情的老鄭衝蔣芸緩緩開口道,“臨近調任,眼下出任何事都對我不好,有些人盯著我很久了,你天天在家裡也注意點,另外讓那小子在外頭也自己注意點安全,待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別成天住在外頭,晚上早點回來。”

聽出老鄭口氣的沉重,與他生活多年的蔣芸自然是明白他如今也是諸多壓力在身,只是見他彆彆扭扭地提到鄭常山,蔣芸先是像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眼角不自覺的泛起了一層溫柔的笑紋。

“知道了,家裡有我你就別擔心了,不過常山老住在外頭我倒是覺得有什麼別的原因啊……誒,你都沒看出來嗎?”

“什麼……什麼原因?”

緊鎖著眉頭一副很疑惑的樣子,老鄭一個憂國憂民整天忙於工作的老領導自然沒有妻子這般細膩敏感的心思,而見他這樣遲鈍,蔣芸立馬無奈地搖搖頭,將手裡打的毛線放下來些無奈地開口道,“唉,你兒子明顯處物件了啊,你都感覺不出來是嗎?應該就是最近的事吧?聽口氣都聽得出來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