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近一年行動不便後,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了。
只有一個真正的廚師才明白,一雙手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見司味千高興,紀雍也是得意,這段日子的努力沒有白費,可同時疲憊像巨浪一樣拍得他幾乎站不住,靈力的大量消耗讓他精疲力竭:“我先走了。”
望著紀雍疲倦的背影,司味千心裡潮潮的,追上幾步:“好好休息,辛苦你了。”
紀雍猛地駐足,精神一振,連背脊都比剛才挺得更直了。
做了那麼多,等的不就是一句肯定嗎?雖然離他最想要的,比如撲過來立刻獻身什麼的差得很遠,但至少堅硬寒冷的冰塊有了一絲裂縫。
紀雍內心狂喜,表面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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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月餘,兩人的關係稍有緩和,雖然不像以前那麼親近,可至少不會每次見面都冷場,雖然司味千還是淡淡的,但敵意明顯減少許多。
紀雍雀躍,這麼看來,還是有希望留下司味千的,只要能先把他留下,以後的事都好再說。
這天紀雍調息一輪後,剛想去看司味千,來人傳話說紀煦找他。
雖說他們是父子,哪怕同在宗內,都極少見面,紀煦非要事,根本不會傳他。
紀雍雖對父親有諸多不滿,但還是不敢輕易怠慢,立刻來到紀煦的紫素閣。
一進紫素閣,紀雍就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他,跪在紀煦面前。
此人初結金丹,修為小有所成。
紀雍走上前,停在那人身邊,畢恭畢敬地向紀煦一拜:“父親。”
紀煦嗯了一聲,朝跪在地上的那人瞥了一眼。
紀雍也順著視線,望向那人。
跪在地上的,這個乖巧溫順的人,正是小兗。
在紀雍全心全意照顧司味千的這一年裡,小兗順利結丹。
紀煦神情慵懶,漫不經心地放下杯盞:“以後你就紀兗吧。”
只有跨入結丹期,才有資格成為紀煦的子嗣,從這一天開始,小兗冠上了姓,名為紀兗。
紀兗俊秀的臉興奮地通紅,吃了那麼多年苦,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終於和紀雍站在了同一層面上,離少宗主之位只差一步。
紀雍眸色一沉,但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這小子,從當年他築基後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感覺他不簡單,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懈怠了一年的紀雍,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危機感。
“多謝父親!兗兒見過父親!”紀兗雙眼水靈靈的,怎麼看怎麼純潔無垢。
“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就跟雍兒說。”
紀兗怯生生地望了眼紀雍:“少……少宗主。”
“哎,不用叫什麼少宗主了,他是你兄長。”當紀煦說到兄長二字時,眼眸深處閃過一道深不可見的譏諷,“往後你們兄弟二人要和睦相處,將我合歡宗發揚光大。”
紀雍堆起笑容:“既然父親都這麼說了,你叫我兄長就是了,不要稱呼少宗主那麼生分。”
紀兗的神情怯意和喜悅交錯,輕輕叫了聲:“兄長。”
“兗兒你先下去吧,雍兒你留下,我還有話對你說。”
“是。”紀兗低頭退下,當他轉過身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毒。
紀雍心下忐忑,不知道紀煦留他是何意。
紀煦掃了他一眼,略帶媚氣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意,他猛地一揚手。
紀雍只覺身子一輕,輕而易舉地被他隔空拽到跟前,還沒站穩腳跟,鐵鉗一般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絲銳利而陰冷衝入他體內。
“父親!”紀雍一驚,額頭上爆出汗珠。
作者有話要說:
☆、第48章
紀煦的神識如同一把冷冽的刀;毫不留情地刺進了紀雍的識海;然後肆無忌憚地掃視了一圈。
待他收回神識後;紀雍已經癱軟在地,汗透衣背。
“哼!沒用的東西!”紀煦鄙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紀雍,突然一聲厲喝;“這一年你都幹了些什麼!”
這聲呵斥用上了魅音訣的功力;強大的真元力透過聽覺,攻擊紀雍的神經。
到底是三大修士之一,哪怕隨意一擊,都不是一個結丹期修士能抵禦的。
紀雍神經一痛;嘔出一口鮮血,他低著頭;擦去口邊的血汙,眼神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