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樣的表揚,我懶懶的想。
病房裡的擺設微妙的有了些變化,窗簾被拉起,整個房間有種陰暗的氣氛,卻十分合我心意,那個男人半躺在床上,面前擺放了大量散亂的檔案,即使在剛剛撿回條性命的時候也不忘基業嗎,也許我待會換藥的時候手法可以再重些,因為他看起來就是會忍痛的型別啊。
王先生,我輕輕呼喚眼前的男人,現在是換藥的時間,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男人眼都不抬,似乎完全當我是空氣。
王先生中得是槍傷吧,手術還是我做的的呢,我溫和的說著,手邊不停,整理出需要換的藥物,心臟那一槍非常兇險,當時我還以為救不回來,不知道王先生報警沒有,這麼嚴重的傷勢根本就是蓄意抹殺啊。
男人鋒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小郭早已縮在角落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室內的氣氛越發的緊張詭異。這反而讓我的笑容越發溫和。
在槍械管制很嚴格的法治社會,王先生會受這種傷我也很吃驚,上次碰到槍傷的案例還是一個警察不小心槍支走火呢,好了,王先生,請你脫掉上衣。我拿起剪刀看向病床上的男人,臉上是不容置疑的神情。這可是我醫生專用表情,基本上沒有人能夠違抗我的話。他能不能繼續無聲的反抗呢?我很期待啊。
讓我失望的是,男人在將我上下打量了數次後就低下頭隨我動作,我隨意的解開他的病號服,露出了他結實精壯的上半身,我能聽到角落小郭的吸氣聲,有這麼驚豔嗎?明明泛著死氣的青白面板才更加迷人好不好,至於這種——不過是無用的皮囊罷了。
即使心裡這麼想著,我也不得不承認男人身體比例的完美,用剪刀小心剪去纏繞在他上身的紗布,猙獰的三條縫合口出現在我眼前,因為時間尚短當初手術的印記還清楚的留在面板上,心臟處的傷口是我縫合的,用的不可吸收線結尾打了個很漂亮的結,可惜普通人只怕無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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