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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前聽過這東西麼?”

遲夜白搖搖頭。他和司馬鳳自小一起長大,之後又隨著司馬鳳一起四處尋兇破案,但這樣怪異的物件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天生記憶力驚人,此時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卻找不到絲毫與之相符合的內容。

“看來死了不止一個人吶。”司馬鳳說,“而且這搞人面燈的混帳是個老手。剝人皮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最好的屠夫或大夫也難以做好。”

“一個殺人的老手,處理屍體的老手,而且他還有著比較安靜的、能處理屍體的場所。”遲夜白介面道。

“是個男人。”司馬鳳壓低了聲音,“他有力氣拖曳屍體,而且有力氣在剝皮之後丟棄屍體。”

遲夜白取了頭上的綠松石骨簪,隨手在船邊點了點水,在船板上比劃起來:“用人皮製作燈籠,這種處理方式不太尋常。他把這個當做紀念自己勝利的物品,他在炫耀。”

“或是威懾。”司馬鳳緊接著說,“比如前幾年平陽鎮三尸命案裡的那個兇手,就是砍下死者手腳展示在路口,試圖震懾他臆想中的妖物。”

說話間,清平嶼已遙遙在望。遲夜白擦淨骨簪插好,與司馬鳳一起做好下船的準備。

船隻無法靠岸,兩人都有功夫,這一點兒距離自然不在話下,落地時衣物鞋襪都沒有溼。清平嶼上果真遍地桃花,司馬鳳一看到這桃粉紅緋的花片立刻就站不住了,回頭搖著扇子,不住地衝著遲夜白笑。

遲夜白:“笑什麼?”

司馬鳳:“好看。”

遲夜白有些惱,但又不好顯出來——畢竟司馬鳳說的不是自己。

兩人穿過桃林去尋司馬良人要找的故友,才走出林子便看到路邊躺著個人。

那身著石青色衣衫的少年正捂著腹部在地上打滾,滿臉痛苦之色,嘴上不斷呻吟。司馬鳳連忙走過去將他扶起,問他怎麼了。

“試藥……”少年疼得眼睛都發紅了,“肚子疼……”

“誰要抓你去試藥?!”司馬鳳吃了一驚,清平嶼這兒居然還有藥人?這可大大出乎他和遲夜白意料,莫非人面燈這案子就是……

正思忖間,那少年從地上撿起一支筆,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翻開,一邊抖一邊寫:“貓兒眼內服過量,腹痛難當……哎喲我滴媽太疼了……切記勿食用……”

司馬鳳:“……”

遲夜白冷淡地開口:“即便是以身試藥,也要適可而止。貓兒眼*全株有毒,雖不致死,也足夠折磨你幾日。”

少年滿頭是汗,連連點頭:“原來全株有毒,這倒一定要記下來。”

說著他在冊子上又鄭重寫下“全株有毒”字樣,隨後口中唸唸有詞:“應服用大青葉六錢……甘草三錢,還有綠豆黑豆各四錢……還是六錢吧穩妥點兒。”

司馬鳳哭笑不得,推了推他:“小孩,問你件事兒,你認識文玄舟麼?我們要找他。”

少年猛地回頭,手中毛筆在紙上落下了一個碩大的墨點。司馬鳳與他互看幾眼,忽見少年眉頭一皺,瞬間落下淚來。

“文玄舟是我師父呀。”少年哭道,“他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是的本篇故事發生在《江湖人》故事線的一年之後。

以下內容是給看過江湖人的讀者的,林盟主相關:)

司馬雙桐的夫君也是司馬良人的徒弟,只不過入朝為官,走的不是同一路。“但人十分正直可靠,人品極好,我真想收他作我兒子。”司馬良人說,“你瞧瞧我那逆子!”

司馬鳳面無表情地走過自己爹和叔伯身邊,徑直坐在林少意他們那一桌上。

林少意昨夜也和司馬鳳遲夜白一同喝了酒,他喝得不多,今日仍舊神采奕奕。跟著他前來道賀的李亦瑾喝得不少,但他酒量奇好,如今面上絲毫不見醉色。

“李兄好酒量。”司馬鳳挺喜歡他的,“改日再切磋。”

李亦瑾擺擺手:“不喝了。”

司馬鳳:“???”

李亦瑾:“喝酒誤事。”

司馬鳳:“誤了什麼事?”

但李亦瑾卻閉口不言了。他身邊的林少意笑了一下,端起小茶杯慢吞吞地啄飲。饒是司馬鳳機靈又敏銳,也搞不懂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遲夜白呢?”林少意問他,“你們今兒不是要出門?”

“等吉時到了把我堂姐送上花轎,我倆就出發。他在馬棚裡。”司馬鳳看看天色,抓起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