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了幾次都記不住,你若和遲夜白一樣記得牢就好了,我也不用天天都把口水說幹。”
宋悲言不敢反駁,連忙收拾了東西,隨著甘樂意出去了。
城外草木葳蕤,正是長得最好的時候,野花野草都蓬勃著。
邊疆和兩個巡捕守著現場,一直等到甘樂意和宋悲言過去。
“你們的仵作呢???”甘樂意不喜歡騎馬,一路跑過來,氣喘吁吁,汗出如漿,“什麼死人都要我們幫你驗???”
三個巡捕都很尷尬:“府裡的仵作……前兩天辭工了。說是工錢太少,幹不下去。他準備娶親了,以後有了兒子還想讓他讀書和參加科舉的,也不好再幹這一行了。”
“工錢少你們就給人加錢啊!”甘樂意氣哼哼地從箱子裡翻出手套和各種工具,“仵作這行本來就低賤,後代還不許當官兒,誰願意幹。”
邊疆等人連聲諾諾,也是不敢反駁。宋悲言突覺有些好笑,忍不住動了動嘴角麵皮,換來邊疆一個奇怪的眼神。
三個乞丐屍身遍佈鞭痕,屍身發紫,甘樂意翻來覆去驗得很快,宋悲言在一旁也記得飛快。
“這個死於十二個時辰之前,這兩個死於六個時辰之前。兩個被嘔吐物噎死,這位倒是有點兒稀奇,是被活活鞭打而死的。”甘樂意說,“三人都十分瘦弱,手腳無反抗痕跡,但手腕和腳踝都有被繩子捆綁留下的淤痕……”
他說一句宋悲言就記一句。邊疆手裡也有個本子,也在飛快地記著。
日頭漸漸西斜了,甘樂意摘了身邊的幾片柚子葉讓宋悲言搓手。
“好了,我們回去了。”他也搓了搓手,跟邊疆等人告別。
邊疆拉著宋悲言:“小宋,甘大哥驗屍記錄都是你記呀?”
宋悲言:“對呀。”
邊疆:“能借來看看麼?”
宋悲言:“那可不行。你要是想看,就到家裡來找我們。這是甘令史的記錄,我只是替他寫了,不能隨意給你看的,你得問過他才行。”
回家路上,甘樂意對宋悲言這句話讚賞有加,終於誇了他一句。
宋悲言有點高興,走著走著,忍不住衝甘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