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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上籠罩了愁苦之色:“記憶的方法……連這記憶的方法,也是文玄舟教他的。”

聽到文玄舟的名字,宋悲言有些難受,默默地轉過身去。

他甫一動作,司馬鳳的眼角餘光立刻捕捉到了。宋悲言一步還未走出,忽覺身後呼呼兩聲風聲,竟同時被田苦和司馬鳳抓住了肩膀。

宋悲言:“???”

司馬鳳:“我忘記了。”

田苦:“我也忘記了。”

宋悲言:“什麼?!”

司馬鳳把宋悲言拉到自己身邊,盯著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知道神鷹策嗎?”

宋悲言點點頭:“我知道啊,你們剛剛說起過的。”

司馬鳳:“沒有別的感覺?”

宋悲言:“什麼感覺?”

司馬鳳鬆開了他的手,轉而問田苦:“怎麼回事?”

田苦思索片刻,豎起兩根手指:“兩種可能。一是他只能被‘喚醒’一次,之後相同的字詞就失去了效果。二是,他已經被‘喚醒’了,所以無法再次用神鷹策三字來讓他陷入恍惚。”

宋悲言聽得雲裡霧裡,沈光明等人也滿頭霧水。只有司馬鳳覺得心中陡然生出一種絕望來。他狠狠抓住宋悲言的衣領衝他大吼:“混帳!”

宋悲言縮著肩膀,一動都不敢動。他覺得自己無辜,又覺得自己不無辜,面對司馬鳳的怒氣,也只能忍氣吞聲地承受下來,沒有反駁一句。他的溫順和無抵抗讓司馬鳳漸漸冷靜。他鬆了手,拍拍被自己揪得皺起的衣領:“小宋,對不住。”

沈光明和唐鷗聽不懂,覺得這說不定是司馬鳳那幾個人的私事,不好再聽,兩人又回到了骨頭寨周圍拔樹。

“真的沒有別的入口了嗎?”沈光明看著骨頭寨,“這樣的寨子,總不可能只有一個地方能進去吧?”

“不曉得。”唐鷗似是沒什麼興趣,折斷一截樹枝扔下石樑。

“唐鷗,你說這樣的寨子搭起來,會不會冬暖夏涼?”沈光明摸著骨頭寨冰涼的牆壁,換了個話題,“我們回去之後在山上也搭一個骨頭帳篷行不行?”

“沒有那麼多骨頭。”唐鷗小聲說,“你能不能想點兒別的,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就這個念頭了。骨頭帳篷搭起來,不下雨的晚上我倆可以把它搬到外頭去,在你師父住過的那個院子外面,看星星啊吃梨子啊,都很好。山頂可安靜了,也沒人打擾我們。”沈光明說。

唐鷗頓時有些心動,但骨頭難找,也難以黏連,他還在猶豫。

“你今年還沒給過我像樣的禮物。”沈光明小聲道,“我生辰都過了!”

實際上沈光明和唐鷗都不知道他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唐鷗覺得再想一個十分麻煩,便跟沈光明商量好了,他的生辰就是沈光明的生辰,可以一起過,也省得許多麻煩。今年生辰沈光明給他烤了一隻肥得流油的兔子,他卻因為在外幫林少意辦事,沒有及時回來,也沒能把給沈光明的禮物備上。雖然最後那隻兔子全都落入了沈光明肚裡,但在沈光明看來,畢竟也算是給唐鷗準備了禮物的。

唐鷗仍在思考:“這不太容易……”

“夫人啊。”沈光明拉拉他衣袖,“為夫今年就這麼一個願望,你都做不到麼?”

他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扯著唐鷗衣袖,火光映亮他臉上做作的遺憾表情。唐鷗被這聲“夫人”喊得有些羞澀,臉上悄悄紅了一點兒。他飛快抬眼看看那邊的人,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倆的悄悄話,便低下頭應了,順勢在他額角一吻:“好罷,回去就給你做。”

沈光明臉上頓時露出笑意。他還想再說什麼,腳下突然一顫,手中的火把呼的一聲,熄滅了。

尚未反應過來,唐鷗已一把將他攬在懷中,躍了出去。

狂風呼呼作響,從谷底直捲上來,風中還挾帶著粉塵般的水珠,紛紛擊打在他們身上。

在狂風揚起的瞬間,幾位高手都已同時躍離石樑。唐鷗攬著沈光明,司馬鳳將宋悲言攔腰抱著,田苦武功不濟,清元子護著他,六個人齊齊撲向山壁。

“抓住樹藤!”清元子大吼。

司馬鳳和唐鷗原本想跑上石階,但聽清元子這樣說,便立刻抓緊了身邊的樹藤。宋悲言和沈光明也拽緊了一根,死死抱在懷中。

風勢越來越大,未幾谷中竟彷彿生出一場暴風雨,風聲雨聲接踵而至,砸得人耳中一時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

在狂暴的旋風之中,只有骨頭寨那地方因為身處旋風眼,尚算平靜,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