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骨頭寨裡的時候……我確實在想你。”遲夜白低聲說,“我常常想著你的,但……但你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司馬鳳捏著他的手指,鬆鬆地握拳,把遲夜白四指圈在自己手心裡,許久才說出下一句話,“等你能起身了,我給你刮鬍子,好不好?你喜歡乾淨,這胡茬亂七八糟的可不好看,颳了比較好。”
遲夜白心中仍愧疚著,覺得自己沒有幫上司馬鳳的忙,此時卻也不敢說出來,只好模模糊糊地問他:“我到底有什麼好的?”
“你多好啊。”司馬鳳笑道,“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情報販子,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說完了,卻見遲夜白愣愣看著自己,突然紅著眼眶笑出聲來。
遲夜白自己當然很清楚,在“房間”裡出現的司馬鳳也好,文玄舟也好,都是因自己的心障而生。
因而“司馬鳳”在那兒跟自己說的話,不是司馬鳳本人的想法,反而是遲夜白自己的想法。“房間”裡盡是文玄舟的蹤影,他必須要不斷給自己鼓勵,接著司馬鳳的口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才覺得有力氣。
只是當眼前的司馬鳳說出和“房間”中那位“司馬鳳”一模一樣的話時,遲夜白忍不住心頭騷動鼓盪,萬千種情緒都一一湧了出來。
司馬鳳是最瞭解自己的人,而自己何嘗又不是最瞭解他的人?
你也是天底下最好的。遲夜白在自己心裡悄悄說。
數日之後,五香續絡膏用完了一個療程,遲夜白的右臂終於可以稍稍轉動,在清元子的反覆確認下,他得到了起身的許可。
元氣稍微恢復的第一件事,遲夜白立刻將骨頭寨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眾人。在提到某些部分的時候,甘樂意把宋悲言暫時帶離了房間。等遲夜白說出文玄舟插入他身上的那根針,田苦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懷疑宋悲言身上也有針?”
“對。”遲夜白肯定地點頭,“文玄舟操縱著宋悲言,宋悲言向他傳遞資訊而不自知,我覺得極有可能使用了這個手段。”
“宋悲言的事情先放一放。”司馬鳳說,“文玄舟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