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教你的長幼尊卑你記哪去了!有這麼跟方丈說話的嗎?”
“本來就是這樣,有什麼不可說的,明明和我們做錯了。”小和尚執拗道。
這下不止他師父,連帶著他師兄都忍不住扶額,他這小徒弟(師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那場高燒燒壞了腦子,認準的事情誰說也沒有用,一根筋得很。
“師弟,那是個妖怪,你沒看見他耳朵是尖的嗎?”他師兄無力的和他說理。
“誰說尖耳朵就是妖怪?你們怎麼能因為人家耳朵長得奇怪就歧視他,佛祖不是說眾生平等的嗎?”小和尚忿忿道。
白眉毛的他師父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平息幾乎快湧到喉嚨口的怒喝,他努力心平氣和的和他腦子不太好使得小徒弟說道:
“你沒看見剛剛你恆越師伯花了多大功夫才制住那隻妖怪嗎,難道剛剛你在旁邊一瞬間瞎了嗎?!正常人有那麼大本事?!”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咆哮起來,他被他這徒弟氣的肝疼。
小和尚更不服了,眉頭一豎,反駁道:
“人家功夫高強就活該被你們當成妖怪,江湖上那麼多飛簷走壁的俠士怎麼不見你們把他們都抓起來?”
“好了,別吵了,恆越師兄,你怎麼說?”方丈終於開口,問著一邊以為慈眉善目的白鬚老和尚。
老和尚微微嘆了口氣,眉眼間全是溫和慈悲的暖光,道:
“這妖怪怕是來歷不小,剛才若非太東山的靈氣極盛否則我也難壓制住他,現在最多也只能把困住,若要再做些什麼,唯有讓太東的靈氣慢慢消磨他的妖氣,再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聽到了嗎,師伯都開口了。”他師兄小聲開口得意道。
小和尚瞪他一眼,轉過頭滿臉認真地對著恆越道:
“師伯,他真的不是妖怪,是妖怪他一見到我和師兄的時候就該吃了我們的。。。。。。。”
而此時被這愣頭愣腦小和尚努力維護的妖怪,情況似乎不那麼太妙。
窄窄的牢籠,方寸的天地,他的臉冷的像山巔亙古不化的冰雪。體內好不容易凝聚的妖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衝散,殺生丸眉頭擰得死緊。
目之所及皆是青松皚雪,偌大個空間寂靜無人。可不知是什麼力量竟在殺生丸周身不足一米處樹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他進退不得。正惱怒煩躁,不遠處走來一群人,殺生丸眯起雙眼,這幫和尚。。。。。。。。。
“小木頭,待會兒看到這妖怪暴起的猙獰模樣你可不要嚇哭。”
小和尚,也就是小木頭,聽了師兄的話惱怒地瞪他一眼,鼓起嘴別過頭不再理他。看到被困住的殺生丸,他眼底湧起一絲愧疚。
“好了,一路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以前縱著你們,現在恆越大師和方丈在這你們還這樣,實在有失分寸了。”白鬍子老和尚呵斥了一聲自己的徒弟,一邊又小心看著方丈老和尚和恆越老和尚,生怕惹他們不快。
兩老人家倒不生氣,滿是溫和的看著面前的年輕小和尚。
“空石和空木年紀都還小,師弟,你太拘著他們了。”
老和尚還待說什麼,恆越擺擺手止住他,他們已經到了殺生丸面前。
恆越的眼睛慈悲的像含著一汪清泉,似乎可以滌淨世間一切醜惡,他有些謹慎的開口道:
“我佛慈悲,雖說萬物皆靈,本該眾生平等,但我觀你身上兇戾之氣甚重,怕是業債不少。”
“師兄對他太客氣了,此等兇邪儘管用武力叫他化出原形,何必解釋這麼多?”方丈沉下臉道。
聽了他們的話,殺生丸輕嗤一聲,很是不屑。
小木頭急道:
“還沒認定人家是妖怪怎麼能動武,萬一傷了無辜呢?”
“那你自己問他他是不是人?”實在受不了師弟的固執愚蠢,空石忍不住道。
小和尚一跺腳,問就問,滿臉期待和歉意的轉過身:
“這位施主,您是妖怪嗎?”
殺生丸冷冷看著這個小沙彌,沒有說話的打算。小木頭卻鬆了口氣,回過頭來樂聲道:
“我就說吧,他是人。。。。。。。”
“不是。”殺生丸打斷他,他一點也不想被誣衊成人類,不管出於何意。
小和尚呆住了,張著嘴半天沒合上了。等回過神,他結結巴巴解釋道:
“就就。。。算是妖怪,他應該也是好妖怪。。。。。。。他沒殺過人!”最後這句他篤定道,隨即又滿是期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