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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之後到莫主任那,糾正成了“急性心肌梗死”。而屍檢結果顯示,患者的確是由於主動脈夾層撕裂導致急性失血死亡的。這麼說,意博從來沒有診斷失誤。而手術,必須有莫主任同意才能去做。從頭到尾,都是有據可循的,而能證明意博清白的,唯一的證據,便是病歷。

“莫湑我草你全家!”白茅一把推開小李,“你怎麼不早說!”

他箭步跨到電腦前查詢當日那位患者的病歷。我趕快跟上去,入院診斷是“主動脈夾層”,沒錯!再往下看,是意博的查房日誌,“患者心前區疼痛加重2小時,心電圖提示廣泛導聯ST段弓背上抬,心肌酶及肌鈣蛋白明顯升高,診斷…”

“急性廣泛前壁心肌梗死!”我和白茅異口同聲!

白茅揪著小李,大喊:“你仔細想想,你當初到底寫的什麼?!怎麼變成了‘心梗’?嗯?!”小李大夫被白茅大力推搡,腳步不穩,駭得可憐。

意博頻頻嘆氣搖頭,過來推開白茅:“你幹嘛啊?有話好好說!急什麼?!”

“急什麼?!”白茅氣得呼呼喘氣,“當初病歷封得早,那時為了照顧你,我們都忽視了校對病歷的問題。而他…”他怒氣衝衝地直指小李,“他竟然現在才說,而你看看現在的病歷,明顯是被人動過手腳!”

老白活脫脫成了一個炸了毛的噬犬,坐立難安,一切怨氣全撒到了小李頭上;小李被他一唬,撓著頭,前言不搭後語;我坐在電腦前,一頭扎進螢幕,不找出證據誓不罷休!

而當事人卻清微淡遠…

赫連意根本不屑於理睬我們,他老人家見勸不動白茅,索性丟開一群憤憤不平的人,慢慢悠悠飄到護理站,跟小護士們談笑風聲!

隱約聽他說“小鄧的新發型很漂亮啊”,一會兒聽護士“主任您給我診斷診斷…”,一會兒又聽他和護士“哈哈哈”…

我在這裡為他著急,他卻無關緊要般去和護士調情!!他這是故意做給我看嗎?!他明知道我在乎的就是他!!我在乎他到了難忍他對別人的每一個微笑!

我三步並做兩步,憤迅奔至他身後。為了不被護士們發現問題,我平復了一下呼吸,在他耳後低沉地說:“老師,我有問題想請教!”

他仍舊和鄧護士調侃著今天的早間新聞,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我清清嗓子,提高聲音:“咳!老師,我有事!”

他這才收聲,對鄧護士說:“那麼小鄧,拜託了,中午下班見!”

什麼叫“中午下班見”!!當面調情,我忍受得住,背地約會算什麼!嫉憤交加,我難以掩飾我的心緒,陰沉著臉特別想狠狠吻他!

同樣,他也陰沉著臉,轉身白了我,再次無視我的臉,說著:“有什麼事讓你如此急切?!”他居然白我!他的口氣居然充斥著厭惡!

他從我面前走過,沒有停下聽我訴說的打算,情急之下我拉住他的手臂。他頓足沉默,不著痕跡甩開我的手,微微側頭小聲警告我:“公共場所,你給我放尊重點!”

我極不情願地抽回手,怒火中燒!我緊緊瞪視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種掀桌子砸房子的衝動!

他挨個病人詢問情況,柔聲細語,不疾不徐,認真仔細。我望著他,不敢靠近他半步。真羨慕那些病人!那些溫柔,哪怕分給我十分之一也好。

白茅還在糾結病歷的問題,莫主任卻進來打斷了他的思路。為了不打草驚蛇,白茅趕快噤聲,對莫湑前擁後呼,繼續完成查房。我鄙視著他,看他阿諛曲從的嘴臉,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查房結束後,赫連意麵無表情地對我們說了句“去寫病程”,便匆匆走開。我快步緊跟他身後,他猛然轉身皺眉看我,說:“如果你再粘著我,我有權命令你下週出科!”

“我…我只是擔心你…”我被他難得出現的厲肅的面容搞得語無倫次。

“多慮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丟下這麼不近人情的話,他轉身就走。晾我在原地,心臟抽痛!

直到午飯時分,赫連意才出現在我們中間。當時我和白茅、采采在食堂一隅吃飯,白茅左瞧瞧右看看,趴在我面前小聲說著:“病歷一定被人篡改了!”

病歷被改過,但是沒有證據,我頓感無力:“可是列印出來送到醫務科的病歷,定時事先在電腦上改過的。電子病歷又無證可循!”

“啊~是啊~定是莫湑,我敢肯定!”白茅咬牙判語。

“要不要我給老師接個麥克風?!”孟采采一個冷言冷語把我們從猜疑中擊醒。忘了這裡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