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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驚動了局長,他親自到現場向家屬做解釋工作,同時責令刑偵部門加大力度偵查破案。

感到巨大壓力的同時,公安局的調查工作卻又陷入了僵持:沒有證據證明姓馮的男子是故意謀殺!

這時鐘任之被請到了專案組,參加了案件的研究。他分析了案情以後,決定親自參加審訊姓馮的男子。

審訊時,鍾任之帶了現場拍攝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低頭翻看著。不時漫不經心地抬頭問姓馮的男子問題。

“你說過姓張的男子先用菜刀砍傷了你?”鍾任之問姓馮的男子。

“是的。”姓馮的男子回答。

“是面對面砍了你嗎?”

“當然了!”姓馮的男子笑了,“不然怎麼會砍到我?!”

“那麼應該是從左側方向砍過來了!不然不會傷到你左肩膀是吧?”鍾任之指了指他左肩膀的傷說道。

“……當然。”姓馮的男子想了想後回答道。他摸不清鍾任之問這話的用意,顯得有些緊張。

“你確定用來自衛的鐵管就是現場的那根嗎?”鍾任之繼續問。

“當然確定,我家裡也只有那一根鐵管!”

“那根鐵管原來在什麼位置?”

“就在我自衛的那個位置。”

“你說自己只用鐵管打了姓張的男子一下?”

“這……我記不清了!當時頭腦很亂,也不知道打了一下還是幾下了。”

“你還手打他的時候也是面對面?”

“當然!因為他那時面對面砍了我兩刀,我自衛還的手!”

“好吧。那麼在他倒下後,你有沒有繼續用鐵管打他?”

“當然沒有!我又不是要謀殺他,幹嘛還要打?!”姓馮的男子連忙否認。

“你有多高?”

“一米七五。”

“臂長呢?”

“……沒量過。”姓馮的男子遲疑著回答。

“我幫你量一下!”鍾任之從身上取出一把卷尺,在姓馮的男子的手臂上量了量,“70厘米。”

姓馮的男子疑惑地看著他。

旁邊的民警也摸不著頭腦。

鍾任之把卷尺放回衣袋,然後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地看著姓馮的男子。

姓馮的男子也看著他,顯得很侷促。

對視了兩分鐘後,姓馮的男子有些惶恐地低下了頭,擺弄著手上的手銬。

“啪!”鍾任之猛拍了一把桌子,站起身來,把所有的人嚇了一跳。

“你說謊!”鍾任之對著姓馮的男子叫道。

姓馮的男子嚇得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不知所措。

第6章 法醫的修為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姓馮的男子說。

“你說姓張的男子面對面砍了你的左肩,可是他的菜刀是在左手上!”鍾任之把姓張的男子躺在地上的照片扔在姓馮的男子面前,“你左手拿刀面對面砍別人的左肩試試!能砍成這樣嗎?!”

“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他倒下去的時候將刀換了手……”姓馮的男子結結巴巴地說。

“可是我要告訴你,姓張的男子是左撇子!”鍾任之盯著他說。

姓馮的男子開始冒汗了。

“你的鐵管長80厘米,有血的一端距離另一端——也就是你手握的一端50厘米!而你的臂長70厘米!”鍾任之繼續說,“那麼就是說,你握鐵管時擊打的是120厘米外的範圍,而姓張的男子的臂長65厘米,加上菜刀才95厘米!也就是說,姓張的男子的距離比你少了25厘米!你擊打他時,他完全夠不著你。”

姓馮的男子呆呆地看著他,又突然醒悟過來似的說道:“可是在他砍得著我的範圍內,我同樣可以打得著他呀!”

“可事實上並不是你所說的這樣。”鍾任之說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人站立在那裡,就會留下足跡!而你與姓張的男子的足跡之間剛好相距120厘米!”

姓馮的男子無言以對。

“還有一處關鍵的地方:姓張的男子的足跡,有後轉的痕跡!”鍾任之繼續說,“在他頭部的傷口,可以看出遭受了幾次擊打。而在他的後腦勺上,有一處被擊打的傷口,這可不是面對面所能打得著的地方!——所以是他向後轉時被人從後面擊中的!而且從頭皮傷口的形狀可以看出,這是第一次被擊打造成的!”

姓馮的男子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