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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於是就請求冒頓發兵打東胡,而冒頓卻以沒必要為了一個女的和鄰國動武為由,把小妾送了過去。東胡王這下爽透了,嚐到了甜頭,得寸進尺。本來在匈奴與東胡之間,有一千餘里的地方作為兩族之間的緩衝地帶,平時雙方都不越界駐兵。但前面兩次得逞後,東胡王竟然想侵入這裡。於是就有了方才‘花瓶’讀的那段。冒頓再次開會,大夥兒誰愛開會啊,一來二去更加不動腦了,幾個想討好冒頓的紛紛說,那就給他們吧,反正沒啥用,棄地。冒頓聽後大發雷霆,土地那可是國家的命根子,怎麼可能給他們!把你們的命根子割下來給他們行不行?主張割地的人統統被斬首,然後號令全國兵馬立即出動,進攻東胡。東胡王因為輕視冒頓,對他毫無防備。結果可想而知,東胡大敗。”

也就是說,我們眼前所見就是那副竹簡,我們正在經歷這段離奇詭異的歷史。

包爺的視線又轉到那人的背上,像是要把那竹簡拔下來,但似乎又有些忌憚,只在嘴裡暗罵了一聲:“這幫孫子可真狠,這比挨槍子還疼,還是文明社會好呀!”

鄭綱已經繞著那人轉了幾圈,他站起身說道:“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包爺俯身在那人後背的亂箭上看著,嘴裡唸叨著“哪根都值個萬八千,就算是拍電視劇也不至於動這麼大的成本吧,現在周圍的形勢,怕根本不是我們這幾個凡夫俗子能控制得住的。”

我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安定下來,哪怕是有個人蹦出來欺騙我說:“沒事,這他媽的就是一個夢,醒來就好了!”可顯然不能,我心裡的不安不能指望旁人來給我以慰藉,只能指望自己。為了緩解自己內心如臨大敵的恐懼,我故意以輕鬆調侃的語氣開口問包爺:“包爺,您這麼見多識廣的一個人,可別嚇唬我們,您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吧!”我的有意調侃非但沒起到預期的效果,甚至還適得其反了。包爺精神百倍且滿臉嚴肅地解釋說:“我之前無意看過一些民間人士手抄流傳的匈奴史料,匈奴確實有狼兵存在,那些剽悍的狼身上披著青銅鎧甲。昨晚被號角召喚來圍在我們面前的那群狼,依我看根本就不是現代的東西,那極有可能,不,那一定是兩千年前匈奴時代特有的狼兵,匈奴時代,除了狼兵還有鷹兵……”我們其餘四人都安靜地聽包爺激動地說著,依我看,他們三人心裡也和我一樣,昨晚就都已經相信了包爺所說的“匈奴狼兵”是事實,只是都沒有主動提及,或許都是為了匿藏內心深處的那份恐懼吧。誰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引起大家心中的恐慌。包爺還提到了鷹兵,但是大家都被現下的狼兵嚇著了,也就忽略了鷹兵。

我聽得脊背冒著涼汗,一直在四處亂轉的鄭綱又在附近發現了馬蹄奔跑過的痕跡,偶爾還有斑斑血跡。

突然,一群馬鳴聲從遠處響了起來,我們循聲朝著不遠處的一塊高地跑去。我看見率先跑到上面的鄭綱明顯踉蹌了兩步,像是看見了什麼駭人的景象。我們幾個隨後便追了上去,跑到山頭後,我不得不完全認可了包爺的猜測。

那是一大隊策馬奔騰的匈奴兵,呼嘯的軍旗在策馬飛騰中迎風獵獵。那是真的匈奴兵,他們如狼一般。

我們幾個幾乎崩潰地坐在一起。

我們每個人似乎都在試圖尋找著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用以佐證我們正身處現實世界,而絕不是狗屁兩千年前的匈奴古地,可週遭著實沒發現一點現代的東西。

我看見歐陽正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掐腫了也沒辦法證明自己正在夢裡。是的,這就是現實,硬邦邦的現實。

一直英勇無比的鄭綱此刻也慌張了起來,起身後在原地來回踱步。

“花瓶”一直在複述著我們經歷過的這些場景,她給每個場景都設定一個貼近“現實”的起因,隨後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猜測,但最後歸根結底都是:“不對。”顯然,她正試圖證明包爺的話是假的、是錯誤的,但卻一直無法得到滿意的結果。

我們幾人中,只有包爺看起來越發地淡定。我還在騙自己,或許這只是一個陰謀,是某個渾蛋佈置下的一個大局,這一切就像拍電影一樣。我不禁納悶,包爺見到狼兵後被嚇得魂飛魄散,此刻怎麼會變得如此淡然處之。

我湊過去問道:“包爺不害怕?”

包爺胖乎乎的腮幫子上竟然嘟起一個微笑來:“我見到狼兵害怕,是因為我不想那麼快就死在那兒。匈奴的狼兵可是天下聞名,連征戰無數的中原勇士都聞風喪膽。就憑我們幾個嫩貨,肯定得死在它們手裡。”隨後他話鋒一轉,“可是,後來回憶起來,不對呀!那群匈奴狼兵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