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開始各種探訪親朋好友,偶也有不少客人上門到相府來做客。
不過前堂的熱鬧,跟後院的容尺素無關。
年初一那天,雖有裘衣裹身,又有云恆護著,但容尺素還是吹了冷風,感染上了風寒。
喝了藥,並無大礙,卻是把整個相府都給急到了。
蘭溪這丫頭,可沒少埋汰雲恆是個禍害。
碰上他,容尺素準沒好事發生。
這丫頭心有怨氣,加上其他人也是這麼覺得,便沒有人阻攔蘭溪口無遮攔。
今日前堂有客,夷光公主、容明清要招呼客人。
容娉婷也去探訪她的小姐妹了,後院裡空蕩蕩的。
容尺素身子虛,不敢走遠,便裹著裘衣,坐在窗前看外面積雪紅梅。
手裡拿著蘭溪找出來的,一本壓箱底的書給容尺素看。
容尺素無聊,便也拿著打發時間。
突然間,窗戶被人投來石頭,清脆的聲音使得容尺素蹙眉,險些就扔到了容尺素。
朝著那扔石子的方向看去,屋頂上坐著一個男人,一襲顯眼青裳,面如冠玉,風光霽月,正是雲恆無疑!
這麼大冷天兒,穿著如此單薄的錦裳,這人難道真的不冷嗎?
而,他來這裡做什麼?
正疑惑,雲恆凝著她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根玉簫,對著她吹起了曲子……
且還是男女用來求愛的‘越人歌’!
容尺素越發看不明白雲恆這廝想要做什麼。
在這裡擾人真的好嗎?
張了張口,想要說點兒什麼,又什麼都沒說就閉上。
緊緊的睨著雲恆,怒瞪著他,讓他趕緊滾!
雲恆非但沒有理會她的怒氣,反而還把一曲越人歌吹的更加歡快!!!
朝她擠眉弄眼的!
她怒極,卻無奈。
趕不跑他,便沒看再看他,直接把窗戶給關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雲恆不甘心,又換了個方向,容尺素又關上,一來二去,所有的窗戶都被容尺素給關上。
沒辦法了,雲恆只好就在屋子裡坐下,不再挪地,專心吹起了他的曲子。
見雲恆不死心,容尺素只好試著去無視掉雲恆。
專心看她的書,只是知覺好像被雲恆的曲子給牽引了,不知不覺,竟是把他的曲聲全部都聽了進去!
她不知,原來雲恆也會吹曲,而且還吹的這麼好。
絲毫不輸於她聽過任何人吹的曲子。
便是唐閔還在,水平也與她相差無幾。
聽的太過入神,就連去準備午膳的晴河、蘭溪回來了也不知道。
還是蘭溪叫了她兩聲,容尺素才緩過神:“王妃,您在想什麼呢?怎想的這麼入神?”蘭溪不解問道。
容尺素有些不自然,搖了搖頭:“沒什麼。”
蘭溪圓著嘴兒“喔”了一聲。
由著晴河給容尺素佈菜,見著窗戶都關上了,皺了皺眉,記得出去的時候,明明沒關窗的啊?
怕太悶,蘭溪去開窗,還邊給容尺素道:“王妃,您怎麼把窗戶都關上了呢?鄭太醫說您要多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呢。”
容尺素想要阻止蘭溪儼然來不急了。
蘭溪開啟窗,見著坐在外面的人,嚇得大叫了一聲。
旋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雲恆這廝怎麼會在這裡?
“王王妃……是,王爺。”指著外面的雲恆給容尺素道。
按了按額頭,容尺素頷首。
不就是雲恆這廝麼!
今日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神經,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總是有事沒事跑來給她獻殷勤,怎麼趕也趕不走。
且相府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