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活生生男人的身心。
何況,這還是個害死她孩子的仇人。
她該是要恨他才對的。
在月白居里坐立不安快一天的晴河、蘭溪見到容尺素回來,連忙迎了上去:“王妃。您可回來了。”
不過看到容尺素身旁的男人時,兩人皆是皺住了眉,之前就聽相爺說,是雲恆這廝把她們兩個打暈,拐走了容尺素,沒想竟然還真是。
而且,還有臉回來。
無視掉晴河、蘭溪,雲恆放開緊握著容尺素的手,緊緊地凝視了她一眼,雖什麼都沒說,但眸中的意思,卻很明確了。
她別過頭,權當沒有看見。
雲恆離開後,進了廂房,晴河給容尺素泡了杯參茶,讓容尺素喝下後,才連忙問容尺素:“王妃,你沒事吧?王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有沒有傷著你?”
蘭溪誇張把容尺素看了個遍,以便確認容尺素有沒有那裡受傷。
揉了揉眉心,“我沒事。”
“王妃……”
“五皇子、申國公那裡你們給我盯緊了,別讓安尚書出事。”雖大病了一場,但容尺素沒忘記之前答應茗側妃的事情。
蘭溪還想要說什麼,被晴河制止。
容尺素又問起了夷光公主、容明清。
蘭溪答道,“回王妃,老爺夫人、帶著二小姐去了大老爺那裡請安尚還沒有回來。”
所謂大老爺,便是容明清的大哥,禮部侍郎容明晰。
今天是年初一,理應是要去大房那邊給老夫人請安的。
容尺素也沒什麼好奇怪,又問了兩人一些,便讓二人退下。
攤開手掌,裡面放著今天雲恆給她照著雲恆捏的糖人。
小糖人穿著他急著帶她看年會,連換都來不及換下的朝服,墨髮高束,桃花眼笑得彎彎,薄唇帶著幾分笑意。
糖人捏的很好,連眉眼間都雕刻的極是精緻,跟雲恆一模一樣。冬肝陣血。
顫了顫睫羽,容尺素想把糖人丟下紙簍。
可心裡卻有著什麼在作祟,糖人還未從手裡丟落,她又把手握緊,找了個精緻的木盒,把手絹摺疊放在木盒裡面,才把糖人放進去……
闔起盒子,放在梳妝檯不顯眼的地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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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兒,大年初一,你今天一天跑去那裡了?”見到雲恆這會兒都快天黑了,才過來請安,老太君皺著眉道。
更疑惑的是,這都一天了,雲恆的朝服怎還不換下。
“祖母,我去相府了。”雲恆沒打算瞞著老太君他去找容尺素了,只是把不該說的都直接省略了。
額?
老太君仲怔片刻,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雲恆:“夷光公主願意讓你見靖寧了?”
雲恆沒說話,老太君便當是夷光公主是答應的了。
若有所思的道:“去找她也好,這門親事總歸是皇上賜下的,若是鬧得太難看,於我們兩家都沒有什麼好處,皇上那裡也說不過去。”
抬起頭看雲恆:“靖寧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祖母見她也是個好說話的,你好好哄她一番,讓她消消氣,便沒事兒了。”
老太君說的輕鬆。
雲恆也不想過多解釋,便道:“祖母放心便可,這事,恆兒有分寸。”
老太君的面色變了變,眯了眯渾濁的眼:“靖寧沒答應回來?”
沒說話,是預設了。
老太君突然間發怒拍著桌子:“你都去到相府請她了,她還想怎麼樣?難不成是想要我這個老婆子去跪在相府門前,求著請她回來不成?這事雖然我們理虧,但她也害的靈兒沒了孩子,你事先也不知道她懷孕,她還想怎麼樣?……”
還想數落容尺素的不是,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雲恆皺著眉,眉眼間閃過一抹不悅。
“祖母,素素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我會讓她回來的。”
老太君還想說什麼,不過見著雲恆認真的神情,張了張口,把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嚥了下去,道:“罷了,罷了,你也長大了,我管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這麼多了。你自己看著吧,能讓她回來,便儘量讓她回來。如今皇上正忌憚著你手中的兵權,若這回跟靖寧和離,免不得讓他有藉口削除你的兵權,更是容不下你,容不下我們容家。”
輕嘆了嘆。
雲恆眸色閃了閃頷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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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