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宗從帳篷裡跑出來,她衝著貢布大叫:“你放開他!你把白瑪給我放了!”
貢布揚手一個大嘴巴打在央宗的臉上,央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塔巴跑上去扶起她。貢布衝過去,揪住央宗的頭髮,把她拖進了帳篷,重重地摔在地上。塔巴見狀,撲了過去,結果被一叛匪按住。塔巴大叫:“小姐……,小姐……,貢布你個渾蛋,你不能打我們小姐啊……”
帳篷裡不斷傳來摔東西、砸碗、叮叮咣咣和央宗哭鬧的聲音。突然央宗一聲尖叫,一股鮮血噴在帳篷布上,大家都被震住,安靜了下來。一會兒,帳篷門被掀開,貢布捂著胳膊齜牙咧嘴地出來,他嘴裡叨嘮著:“這娘們兒,又潑又野……”
叛亂分子見貢布掛了彩,扔下塔巴圍了上去,紛紛叫道:“當家的,當家的……”
塔巴從地上爬起來,衝進帳篷,他愣住了。央宗的臉被打青了,頭髮也被打散了,她手裡拎著刀子,刀尖上滴著血。塔巴走上前,問道:“小姐,沒傷到你吧?”
“沒有,兔崽子,他再敢跟我動手動腳,我就宰了他。”央宗說著,摔掉手中的藏刀。
貢布包紮好了胳膊,便趕往仁欽府。客廳裡已經來了一些康巴人、大喇嘛、大頭人,他們都是叛亂分子的頭目。格勒見人都到齊了,一招手,僕人端著托盤出來,盤子裡放著很多金嘎烏。阿覺給格勒逐一介紹:“……這位是德格來的夏格?朗加多吉。”
夏格向格勒鞠躬,格勒拿起一個金嘎烏戴在他脖子上,夏格很激動,拿起金嘎烏放到嘴上親吻。
阿覺繼續介紹:“這位是貢布,已經追隨我多年了。”
格勒給他戴上金嘎烏,貢布激動不已,不停地摸著金嘎烏。
格勒說道:“金嘎烏里是拉薩佛爺的聖物,有佛爺的聖物護著,法力無邊,刀槍不入。”
阿覺繼續介紹下一位:“這位是甘孜大金寺直烏康巴派的大喇嘛。”
格勒又拿起一個金嘎烏戴在他的脖子上,大喇嘛感動地說:“太貴重了,神聖無比啊。”
阿覺走到大喇嘛面前說:“這兩位是我的本寺,吉塘寺的大喇嘛。”
“我們願意為政教大業效力。”兩個大喇嘛異口同聲地說。
阿覺又說道:“這位是理塘寺的;這位是昌都來的,芒左桑松派;這位是理塘的恩珠倉的助手,恩珠倉正在山南地區與解放軍決戰,只能讓他的副帥來拜見仁欽噶倫。”
格勒一一給他們戴上金嘎烏。
阿覺興奮地說:“我們有了這些勇士,‘西拉薩立’就會搞得轟轟烈烈,把解放軍打得落花流水。”
“我們要團結得像塊石頭,政教大業永不動搖,千秋永固!”眾人附和地說完,紛紛伸出手來搭在一起,牢牢地相互握著,他們激動地互相凝望,信心滿滿。
槍聲四起,街上亂哄哄的,到處點著篝火,康巴人、喇嘛、藏兵等拿著槍在街頭晃悠。陳新橋和四名解放軍化裝成拉薩人,他們揹著槍趁著月色悄悄來到德勒府門前。
陳新橋伸手敲門,剛珠開啟門問道:“你找誰?”
“剛珠管家,是我。”陳新橋說道。
剛珠認出他來,趕緊把他們領進院子。扎西迎了出來,他驚奇地問:“陳主任,外面這麼亂,你怎麼來啦?多危險啊。”
“我很不放心你們,現在叛亂分子很猖狂,他們已經把拉薩各個主要路口占領了。”
“工委的首長和中央代表怎麼樣?”
“他們在駐地,很安全。德勒老爺,拉薩的愛國貴族有六百多人都搬進了軍區和籌委會的大院裡,你們還住在家裡,特別危險,我是專程來接你們的。”
“阿沛噶倫呢?”
“阿沛噶倫沒有去,他要留在外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也不想躲到軍區去。♀”
陳新橋聞聽,有些為難,他說道:“我們抽調一個班的兵力去保護阿沛府,你知道,解放軍兵員不足,沒有力量派駐到你們各家各戶來,還是跟我去軍區,便於解放軍集中進行保護。”
“我不想去,我要等我兒子回來。”扎西難過地說。
“可是,你留在外面很危險,叛亂分子隨時都會襲擊德勒府。”
這時,遠處傳來槍聲,密集而恐怖。
“叛亂分子正在圍攻青藏公路管理局,很囂張。”陳新橋又說道。
“陳副部長,你放心,我那不孝之子阿覺已經參叛了,而且……他在西康是吉塘寺的活佛,有點兒名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