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一網打盡。”
貢布得意地說:“解放軍現在都龜縮在軍區、籌委會那幾個院子裡,他們不敢出來。”
“解放軍和他們的民兵沒有多少人,算上汽車團那些司機,也就千八百人的樣子,這個情報非常準確。我們的衛教軍的勇士在拉薩一地就有七千多人,接近一比七,我們就用拳頭也能把解放軍砸個稀巴爛。”
“不就幾個院子嘛,只要拉薩佛爺一聲令下,我們一鍋把它全端了。”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瑪尼堆前,一群康巴叛亂分子已經把瑪尼堆拆了。他們把瑪尼石搬走去建防禦工事,工事上堆著子彈箱子,架起機槍,叛亂分子們見有人走來,趕緊起來,弓腰站定。
阿覺左右環顧了一下,問道:“這不是原來那個瑪尼堆嗎?”
“兄弟們把石頭拿過去修工事了。”貢布答道。
“這動了土,會不會觸犯神靈啊。”
貢布聞聽,一腳將邊上的叛匪踢倒,罵道:“你們這幫不長眼的,這瑪尼堆上的石頭也能拆!”
“別,接著拆。我告訴你,這底下有一部伏藏,是一千一百年前蓮花生大師埋在這裡的。”
“真的?那可是寶貝。”
“這部伏藏,一直在等待一個機緣之人,那可能就是我。這樣,接著挖,把它給我挖出來。”
叛亂分子們得令,賣力地挖了起來,央宗和塔巴湊過來張望,不知他們在幹什麼。
一群喇嘛走過來,攔住他們說:“你們走開,挖伏藏怎麼能讓不乾淨的人靠近呢,下等人,還有女人,全部走開,走開。”
央宗和塔巴被他們轟走了。
塔巴跑進帳篷,不由分說拉起央宗就往外走。央宗隨他來到帳篷外,看見阿覺和貢布等人已經不在了,只有馬匪們圍在已經被挖成大坑的瑪尼堆前嚷嚷著:“……趕緊出來;你跳到裡面幹什麼,趕緊出來。”
央宗不知他們在叫什麼,她走了過去。眾馬匪給她讓出一條路來,其中一人說道:“夫人,也不知城裡跑來了哪家的少爺,他偏要到裡面扒拉,不知找什麼呢。”
央宗朝下面張望,坑裡的人也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望,全愣住了。原來站在坑裡的是白瑪。
塔巴將白瑪拉了上來,把他領到了央宗的帳篷裡,然後守在帳篷門外,不讓任何人靠近。央宗有些激動,白瑪有些不知所措。兩個人都要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最後,白瑪先開了口,他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和這些康巴叛亂分子在一起?”
央宗避而不答,而是問:“你怎麼在大坑裡?”
“我二弟,就是吉塘活佛,他們說他到這兒來了,我來找他回家。結果,我看到他們把瑪尼堆給挖了,他們是不是在挖一部伏藏。”
“我不知道。”
“你當年為什麼不辭而別?”
“一條槍,一匹馬,逍遙自在遊走天下,我們康巴人從來如此。敢愛敢恨,想走就走,有什麼奇怪的。”央宗違心地說。
“央宗,你不是這種人,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
央宗不言語。
“水龍年的時候,你救過我兩次,你還救過我的爸啦。後來我來這裡找過你,你們已經走了。”
央宗怕和白瑪糾纏下去,於是故意說:“我是馬匪,馬匪無論是害人,還是救人,就是為了錢。”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我要錢?”
“你現在來了也不晚。替人消災,拿人錢財,理所應該,給我錢吧!”
“你說得不對,你在騙我,到底什麼原因,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沒有原因,我不是好女人,我是馬匪的女人,我朝三暮四,今天喜歡你,明天喜歡他,不行嗎?別以為我心裡裝著你,傻小子!”
白瑪聞聽,被激怒了。
“我當時是看你長得帥,又是藏軍的連長,你家又是大貴族,耍你玩玩。”
白瑪怒髮衝冠,他氣憤地說:“你怎麼變成這樣,無恥的女人!”他甩開央宗向帳篷外衝去。白瑪衝出帳篷,沒走幾步,正遇到貢布帶人回來。
貢布跳下馬,上下打量著他說:“這不是德勒府的白瑪少爺嗎?”
一名康巴叛亂分子湊到貢布面前說:“他還是籌委會的官員。”
“讓開!”白瑪說著,氣哼哼地要走。
“既然到了我的營地,你就走不了了。”貢布說著一揮手,眾叛匪一擁而上,把白瑪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