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呵斥道:“婚姻大事,由不得你,我說了算!”
“我絕不娶梅朵!要娶,你娶她!”白瑪說完,跑了出去。
他跑到院子裡,恰好遇見剛珠端著炸好的果子出來,他高興地說:“少爺,招待客人的炸果子……”
白瑪上前一把將炸果子打翻在地,發瘋似的把它們踩了個稀巴爛。
“少爺,您這是幹什麼啊?”
“滾,滾!你給我遠點兒滾著!”
娜珍追到臺階上,她吼道:“他中了魔,發瘋了……你讓他踹,讓他踢,看他有多大能耐!”
“太太、少爺……少爺,哪股風兒衝了您的肺管子……您別跟炸果子較勁兒啊,多香的東西……”剛珠語無倫次地說。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白瑪發瘋地叫著。
“你那是作賤東西嗎?你是作賤你自己!白瑪,你太讓阿媽失望了,阿媽為了你……”
“我不聽……我不聽……”
娜珍氣得沒辦法,命令剛珠:“管家,你去把院門給我鎖了,看他有多大章程,能出了這個院子!”
剛珠剛要去關門,白瑪一把拉住他,怒目圓瞪地說:“你敢!”說罷,他轉身朝院門奔去。
德吉站在窗戶前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扎西坐在卡墊上懊悔地說:“他有相好的姑娘,我們怎麼一點兒都沒聽說啊。”
“這下麻煩來了,白瑪這孩子,他認準的理兒一根燈芯燃到底,絕不含糊。”
“還是喇嘛的秉性,寺裡練就的,執著!”
白瑪衝出德勒府後,他大步流星地朝八廓街走去,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住腳步,想了想,又轉身朝德勒府返回。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處可去,也沒法向達娃央宗交代。
白瑪氣哼哼地回到府上,一頭扎進了馬廄,騾子、馬都在槽中乖乖地吃著草。白瑪蜷縮在草堆上,目光呆滯。
他就一直這樣坐著,無論誰來叫他,他都不肯進屋。到了後半夜,剛珠悄悄地湊上來,小心翼翼地說:“少爺,夜深了,彆著涼。”
白瑪像沒聽見一樣,不理他。
剛珠把一床藏被披在他身上,白瑪一揮手把藏被掀到一邊。
扎西等在馬廄外,剛珠從裡面出來,衝他搖了搖頭。扎西從馬廄牆的縫隙處朝裡面窺視,看見白瑪痛苦頹廢的樣子,扎西面露難色,他返身回了主樓。
娜珍正在客廳裡等他,見他進來,便嚷嚷開了:“老爺,你怎麼光在那兒瞧著,也不去管管。”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