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啊……”
白瑪日夜兼程,已經到了拉薩河邊,他勒住馬韁繩,駐足眺望布達拉宮。現在的白瑪滿臉灰塵,疲憊不堪,他雙手合十,衝著布達拉宮唸了幾句吉祥經,雙腿一夾馬肚子,朝渡口奔去。
白瑪衝上八廓街,狂奔而過。梅朵從八廓街的商店裡出來,她一眼看到了白瑪,驚詫地叫道:“哎,這不是白瑪嘛,白瑪……”
白瑪已經策馬而去,根本沒有聽到身後的喊聲。
梅朵的男僕次旺翹首張望,然後說:“小姐,不像是他……白瑪少爺在亞東呢。”
“穿連長軍服的,拉薩城裡有幾個?肯定是白瑪少爺,他馬不停蹄的,像是有緊急任務。次旺,趕緊追上去打探個結果,回來告訴我。”
次旺答應著,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白瑪一路狂奔,直奔仁欽府大門。仁欽府的管家一見到他,驚呼:“白瑪少爺,您怎麼回來啦?”
白瑪累得沒有氣力,從馬上掉下來,他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說道:“快扶我進去。”兩名奴僕趕緊上前扶起白瑪跟隨管家進了院子。次旺追了過來,他見白瑪進了府門,就站在不遠處盯著這邊。
土登格勒聽完白瑪的敘述後,他把供在佛前的淨水一盞一盞地倒掉,沉著冷靜地思考著。
白瑪坐在卡墊上,疲憊而焦灼,他催促道:“姨夫,您得快想辦法,我在路上已經耽擱了兩天,我怕爸啦頂不住那夥人,要是他們把爸啦給抓了……”
“你爸啦真是聰明絕頂,他扣了人質,又讓你來報信,給我爭取了最寶貴的時間,過腦子的時間。”格勒說罷,坐在卡墊上,不動聲色地喝茶,沉默不語。
土登格勒覺得奇怪,到目前為止,熱振活佛的勢力雖困猶存,他與對手的力量還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達札、康薩一夥怎麼就開始行動了呢?這不是太冒險了嗎?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
白瑪眼巴巴地望著格勒,他有些坐不住,說道:“姨夫,您快出個章程啊,我都急死了。”
“年輕人,急什麼,心一亂,滿盤皆輸。”
“德勒府的馱隊不是也有您的份子嗎?姨夫,您不能袖手旁觀啊?”白瑪不滿地說。
格勒惱火,他吼道:“乳臭未乾!這種事情,能輕舉妄動嗎?”
白瑪不言語了。這時,管家引著佔堆從外面進來,佔堆進門便說:“二弟,府門外有人在盯梢,是康薩府的僕人次旺。”
“果然是康薩,他們早有預謀。白瑪,康薩噶倫你應該很熟悉吧。”格勒警覺地說。
“他是我過去的上司。”
“還是提拔你當上藏軍連長的恩人。”
“是他指使的?”
“他是幕後的主謀之一,還有一個人,就是當今的攝政王達札活佛。查抄你家馱隊販運的禁品,只是個由頭,扳倒你爸啦,就必然牽扯到我,進而削弱熱振活佛在拉薩的勢力。”
“有這麼複雜的背景?”
“白瑪,換了你,這種節骨眼上,你會怎麼決斷?”
“人家出手了,我們也不能生挺著,他的巴掌怎麼掄過來,我們就怎麼掄回去!看誰怕誰!”
佔堆聽了讚賞地說:“好,這才是我外甥呢,有志氣。”
白瑪受到鼓勵,繼續說道:“康薩的後盾是藏軍第一團,二姨夫也牢牢掌控著警察局,敵我力量不相上下。”
“可是,沒有噶廈議事廳的關防,擅自調動兵卒,會授人以柄。”格勒說。
“那……康薩的關防哪兒來的?您是四大噶倫之一,沒有姨夫的同意,康薩怎麼敢擅自調動藏軍隨便抓人?”
“哈哈……問得好!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達札、康薩一夥在試探我們的反應。我們軟了,他們就會更加囂張,哼,還以為熱振佛爺的太陽真的落山了。大哥,我看白瑪說得對,把這巴掌掄回去,打得他們滿臉開花!”
次旺依然躲在衚衕裡,盯著仁欽府。突然,遠處府門大開,格勒、佔堆帶著幾名親隨和白瑪一起出來,他們紛紛上馬分道而去。
次旺見白瑪從身邊而過,他看得真切,自言自語地說:“小姐真是好眼力,還真是白瑪少爺。”
白瑪離開仁欽府,徑直朝德勒府奔去。他哪裡知道此時帕甲正在府上和娜珍拉薩。娜珍脈脈含情地把帕甲警察制服上的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帕甲抓住她的手,娜珍掙了一下,說道:“老實點兒,叫僕人撞見,他們又滿世界張揚。”
帕甲一邊脫衣服,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