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說。
“接走吧。”梅朵抓過央宗的手遞給白瑪。
白瑪牽著央宗向房門走去,眾人跟隨而去。梅朵漸漸落在了後面,她在門口停住腳步,望著遠去熱鬧的人群,想了想,退回房裡把門關上了。
她傷感地倚在房門上,望著牆上白瑪的相框,她伸手摘下一幅,結果手一抖,相框掉到桌子上。梅朵穩了穩心神,又伸手摘下了第二張照片,她看著看著,猛地把照片抱在懷裡。
康薩府的院子裡來了一些貴族、大喇嘛、官員等,他們都是來給康薩噶倫賀喜的,帕甲也在其中,他四下張望著,眼神中閃爍著邪惡。
央宗隨白瑪來到了院子裡,她發現梅朵不在人群中,於是左顧右盼地尋找著。她沒有找到梅朵,卻看到了塔巴,塔巴在遠處的牆根下,可憐巴巴地望著這邊。
康薩親自送白瑪和央宗出門,他假惺惺地叮囑道:“閨女啊,去了德勒府,要虔誠禮佛,侍候公婆,帶上孃家的哈達就帶上了爸啦的祝福,你的心願就會一一實現。”
“感謝爸啦為我所做的一切,祝爸啦萬福安康。”央宗感激地說。
康薩將哈達披在央宗的脖子上,其他的親戚也紛紛獻上哈達。最後,帕甲的哈達也搭在了央宗的身上。儀式中,央宗再次從人縫中看到了塔巴,她突然跪到康薩腳下,誠懇地說:“爸啦,我有一個請求。”
“閨女,今天是你的喜辰,有什麼話,起來說吧。”康薩說著,扶起了央宗。
“塔巴救過我的命,我走了以後,請求爸啦免去他的差役,賞他一個自由身……”
“塔巴?就是陪你一起來的那個石匠?”
“就是他。爸啦,女兒就這一個心願。”
“這還不簡單,你覺得他忠誠,就把他送給你,也算爸啦送你的嫁妝。”
“謝爸啦。”央宗衝石匠喊道:“塔巴大哥……,過來,快過來,老爺讓你跟我一起走了。”
塔巴有些驚慌失措,在管家的吆喝下朝央宗這邊跑來。
院門口,梅朵的僕人次旺牽著新娘的母馬候著,他身上揹著包袱,一臉的喜慶。帕甲湊到他身邊問道:“次旺,捎給德勒老爺的禮盒帶好了嗎?”
“市政官老爺,就背在我身上,一刻不離。”
帕甲伸手摸了摸他的包袱,裡面確實有一個方盒子,他放心地說:“送小姐去阿媽莊園,一路上辛苦了。”說著,塞了一張銀票在次旺的袖筒裡。
“謝謝老爺恩賞。”次旺高興地說。
“那是多吉林活佛託人送來的賀禮,異常貴重。老活佛特意叮囑,你一定要親手交給德勒老爺,記住了。”
“記住了,親手交給德勒老爺。”
帕甲滿意地走了,他轉過身去,衝不遠處的兩個年青喇嘛使了個眼神。喇嘛們會意點頭。
白瑪牽著央宗來到門口,他們紛紛上馬,次旺牽著央宗騎的馬,走在隊伍中間。十幾人的送親馬隊,吹吹打打離開了康薩府。
阿媽碉樓前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巴桑正帶著奴僕們往新娘將要走過的路上撒青稞和茶葉。樓前擺設一個大櫃,上面擺有五種穀物、茶葉、酥油等生活用品,掛著五色哈達,藏毯上用穀物畫上一個雍仲“卍”,象徵著家族永遠富裕永恆。扎西帶著一家主僕盛裝集合,等待新娘上門。
一群孩子跑過來,吵吵嚷嚷地叫著:“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大家翹首張望,看見白瑪和央宗帶著迎親的隊伍漸行漸近,樓前頓時鼓樂齊鳴,好不熱鬧。德吉端著盛滿牛奶的銅盆在僕人的簇擁下來到樓前歡迎新娘。
次旺牽著央宗的馬來到了樓前,德吉按習俗給央宗遞上一碗酥油茶。央宗用左手中指浸奶水,向天彈灑幾點,表示感謝神靈後,喝了三口茶後下馬。
扎西、德吉把他們迎進了碉樓。
央宗被簇擁著送進了新房裡,女僕們魚貫而入,把她帶來的嫁妝送了進來。央宗四下打量著新房,特別的開心,她打發走了女僕後,雙手合十默默地禱告。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跑到嫁妝前開啟一個包袱,裡面是她的衣服和那個上海餅乾盒子。
央宗開啟餅乾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穿著藏裝的洋娃娃,然後自言自語地說:“老爹,託您的福,我遇到了很多好人……現在,我終於要嫁給心上的人了,你在九泉之下放心吧。”
德吉推門進來,她見央宗在禱告,便笑吟吟地站在她身後,沒有說話。突然,她看到了央宗手裡的洋娃娃,禁不住驚詫地問:“央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