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對,趕緊拿出紙筆,對他說:“寫在這裡。”
強巴寫著:葉大夫犧牲,瓊達去看病。梅朵看罷,彷彿明白了什麼,她嚇得一激靈。
阿覺和瓊達從外面回來,兩個人進了德勒府的院子還唱著藏戲小調兒,邁著戲步,兩個人高高興興地進了主樓。
客廳裡坐著扎西、白瑪、梅朵,剛珠和強巴弓腰站在邊上。梅朵一見他們進來,弦外有音地說:“瓊達,稱心如意啦,看你高興的。”
瓊達環視大家,不解地問:“今天是要商量什麼事情吧?爸啦,是他們倆?”她指了指白瑪和梅朵。梅朵直截了當地問道:“葉大夫遇襲被害,跟你有關係吧?”
瓊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轉而一臉無辜地說:“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天,我們倆去醫院,葉大夫說要去日喀則給戰士們體檢。”
強巴在一旁,啊啊幾聲,直點頭。
瓊達掃了他一眼,冷靜地說:“對啊,你不也知道嗎。”
“但是,我沒有跟任何人講。”
“我跟誰說啊?我整天跟阿覺在一起……”瓊達見扎西也冷峻地看著她,於是說:“哎喲,爸啦,我是知道葉大夫要去日喀則……她遇害了,怎麼能與我有關啊……”
“你經常偷偷地回仁欽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吧?阿覺,你知道嗎?”扎西問道。
“瓊達,你不是不願意回仁欽府嗎?”阿覺奇怪地問。
“仁欽府是我的孃家,我回孃家還有錯嗎?”
扎西見她抵賴,拿起桌子上的化驗單扔了過去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阿覺撿起來,看了看問:“這是什麼啊?”
“這就是當年把白瑪蒙醉了,放在酒裡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瓊達裝糊塗地問。
“安眠藥。”
阿覺想不起來了,他問道:“誰在酒裡放安眠藥幹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
“你問她。”扎西狠狠地說。
“我怎麼知道啊,什麼酒啊,什麼安眠藥的,你們這是說什麼啊?爸啦,你們不能一家子聯合起來欺負人哪……”瓊達說著,哭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土登格勒為什麼把強巴的舌頭給割了,因為他知道一個秘密,你知道是什麼吧?”
強巴怒視瓊達,亂叫。
瓊達哭鬧起來:“阿覺啊,我知道你們府上的人從骨子裡看不上我,這麼多莫須有的事兒都往我身上安,啞巴肚子裡裝的事兒,我怎麼知道啊……”
扎西揭底,他說道:“土登格勒打麻將,故意把你輸了出去,又讓阿覺把你贏了回來,造成了贏錢贏人的假象,給你進德勒府鋪平了路子,沒錯吧?”
“阿覺,這可該你說了,我可不知道。我像小羊小狗似的,被你們賭來賭去,怎麼也是我的罪過了。”瓊達百般抵賴地說。
“爸啦,這件事兒我知道,當時是姨夫輸了,我上手玩了,結果贏了。”阿覺解釋說。
“我告訴你阿覺,所有這一切的背後只有一個原因,瓊達一直在為境外的嘉樂頓珠和夏格巴蒐集情報。瓊達,你敢說你跟噶倫堡的幸福事業會沒有關係?”
強巴堅定地點頭。
瓊達不哭了,她狡辯地說:“拉薩幸福事業會?我聽說過,他們一直在呼籲西拉薩立。爸啦,你不能冤枉人哪,我水龍年就回到拉薩,那時候幸福事業會還沒成立呢,我怎麼會跟他們有聯絡啊?”
扎西很清楚,瓊達不會輕易承認這些罪行,今天只是給她一次警告。“拉薩幸福事業會”是拉薩喇嘛的二哥嘉樂頓珠等分裂分子在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資助下,於1954年在印度噶倫堡建立的一個叫囂“西拉薩立”的反動組織。從強巴寫出的情況和瓊達的境外背景來判斷,扎西堅信,她一定屬於這個組織。
瓊達回到房間,一臉沮喪。扎西太精明瞭,他基本掌握了自己的情況,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現在,該死的啞巴會寫字了,找到證據是遲早的事兒,她不能做待宰的羔羊,德勒府不能再待了。可是,阿覺怎麼辦?我們在他身上下了那麼大功夫,得讓他為幸福事業會起到應有的作用才行,瓊達琢磨著。突然她靈光一現,一個一箭雙鵰的辦法浮現在她的腦海。於是,她又撲到阿覺懷裡哭起來。
阿覺一臉的不明白,他問道:“我哥酒裡的安眠藥是你放的嗎?”
“你相信他們的話嗎?”瓊達抬起頭看著阿覺,她又說:“你也不信我,我馬上就離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