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薛小軍起鬨,官皓是什麼人啊?他跟你一樣,都是植物型的,根深蒂固,念舊重情。他開著那間酒吧一直在賠錢,拿其他店的利潤補一間的赤字,目的跟阿姨一樣,想等一個人。”
吳是非搖下車窗,望著外頭急急向後去的夜色,撥出一口喊酒精的煙。
“我知道!他連後門的鎖都沒換,鑰匙我也沒丟,自家兄弟,都明白。”
丁槑瞥了她一眼,默默按開了車載音響,溫柔的鋼琴曲緩緩流淌。都是近年來的流行歌曲改編的,吳是非一首都沒聽過。唯有鋼琴的音調悠揚清泠,比壎少了幾分蒼涼。
合上眼,吳是非勸自己,回來了,日子還得過下去。
固定去酒吧上班,在吧檯後扮演一名傾聽者,微笑著迎來送往,用別人的故事麻木思維。總是強迫自己不去回憶,又總是在強迫的時候發現,回憶早已不受控制地在腦內一遍遍翻湧。
吳是非甚至走在街上聽見小孩子喊爸爸媽媽,都會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一眼。囧囧並沒有喊過她媽媽,一直叫“姨”;他也不會喊袁恕是爸爸,異世界裡,袁恕是黛侯,囧囧習慣了喊他“父上”。
僅僅是稚嫩的童聲觸發了心靈的敏銳,吳是非知道是自己陷得太深,而其他人卻誤會她其實有個孩子。在被拐賣的日子裡,她並非如自己所言未遭侵害,只是她想擺脫創傷,不願提及。
為此,吳媽特地找來開心理診所的丁槑作陪,開誠佈公地跟吳是非談起了孩子。
吳是非莫名極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屁個孩子,有我也給掐死。孽種留著幹嘛?當紀念品嗎?我又不用指著孩子保命!”
說完自己先愣住,震驚地瞪了眼丁槑,隨即狂躁地一腳踹翻了桌子,扭頭就走。
於是大家愈加深信吳是非想孩子,誤會她應該有一個孩子。於是為了排遣她的寂寞,發小薛小軍決定委派給她一個任務,為雙職工家庭帶一天孩子。
但天曉得,吳是非壓根兒不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