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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為緊張。

609分,要塞司令周成禮中校又一次緊張的看著手錶。但隨著分針在錶盤上的移動,針對前方處在一片寂靜和黑暗中的俄國的這場戰爭不可避免地逼近了。而他們則將打響這場戰爭的第一炮!

“測量準確嗎?”

又一次周成禮大聲詢道,像是怕電話員不清楚他的命令似的,他又一次追問道。

“三十厘大炮的測量準確嗎?”

他所指的測量自然是指對西伯利亞鐵路的咽喉——達利涅列琴斯科大橋的測量,那座大橋距離要塞不足20公里,正好在要塞炮的射程之內,而根據命令,在對俄國進攻的同時,要塞即以密集火力,對達利涅列琴斯科鐵路大橋實施準確炮擊,從而切斷海參崴俄軍與後方的鐵路交通,隨後方才以密集火力攻擊鐵路。

能否一炮擊中達利涅列琴斯科鐵路大橋,直接關係到整個戰役的實施。作為要塞司令官周成禮這會自然顯得極為緊張。他生怕炮手們不能準確測量。從而打偏的炮彈。

炮彈可以打偏,但是戰爭卻不會因為炮彈打偏而停止下來,如果他們無法擊毀鐵路橋,那麼接下來,作為預備隊部署於黑瞎子島的第三十六旅在向伯力發起進攻的同時,還需要派出部隊奪佔並炸燬鐵路橋。

在周成禮緊張的詢問時,在要塞炮炮臺上,沉重的炮彈被推車推至炮尾。由吊輪裝進炮膛,當炮手們忙活著裝填炮彈的時候,幾名炮兵軍官則在燈光下,進行著最後的圖上作業,當他們進行圖上作業的時候,在炮臺前方,一名軍官放出了一個氣球,同時,他又觀察著風速儀,以確定風速。

他們都是最優秀的炮手。儘管因為種種原因,他們無法在這裡進行射擊訓練。但每年他們都會到南方的海軍炮臺,進行射擊訓練,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任務,但卻沒有任何一次任務能與這一次相比,這不是訓練,而是實戰。

在漫長的準備過程中,風速、風向被一一測定出來,而所有的這些資料都被彙集到炮臺臺長的那裡,經過嚴格的紙上推算之後,瞄準的引數被計算出來,要塞炮粗重的炮管隨之被緩緩搖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炮身,直指向滿天的星斗,那幽冷的金屬光澤似乎是在警告著人們,它即將向江的對岸揮灑著死亡的咆哮。

615分。在滿是雜草的邊境沼澤地之中,那座高達米木製嘹望塔幽靈般地映襯在天際中。在第一道蒼白的曙光出現在地平線上。死一般的沉寂依然籠罩著這片整個區域。森林沉睡著,沼澤之中更是一片寂靜。在這種死一般沉寂之中,在黑瞎子島的最前方,在那座存在多年的,高達十餘米的木製嘹望塔上,一名炮兵少尉的雙眼則緊貼著炮隊鏡,在炮隊鏡中,十二公里外的那座由義大利工程師設計的,用仁川鋼鐵建成的鐵路橋,隱約的映入他的視線中。

“該差不多了!”

嚥了口口水,炮兵少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在仔細對過的手錶上,秒針轉動著,在指標跳到了320分的瞬間,就像是一個電閘猛地丟擲了一道劇烈的閃光撕裂了夜空,自虎頭要塞發射的各種口徑的大炮同時噴發出一團團火焰,那焰火幾乎映亮的了天際。

首先是照明彈,那是152毫米要塞炮發射的照明彈,那種要塞炮是實際上就是6英寸海軍速射炮的要塞化型號,其射角更大、射程更遠。而照明彈則是陸軍的研製出的一種“秘密武器”,可以令黑夜變成白晝。

在照明彈的照耀下,原本隱於黑暗中,隱約可見的鐵路橋瞬間被照亮了,在鐵路橋清楚的映入視線中的時候,突然,在鐵路橋的橋墩附近,升騰起一團巨大的水柱,高達上百的米的水柱幾乎擋住了整個鐵路橋。

“打偏了!”

不待後悔,少尉便立即測得出了偏差資料,隨著他一一報出的資料,身邊的電話員立即將偏差數彙報給後方的炮臺,此時這座木塔上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他們是要同俄軍的炮彈搶時間,他們必須要在俄國人的炮彈擊毀這座嘹望塔之前,給出準確的引數,以引導要塞炮對鐵路橋實施炮擊。

快,快……

瞭望塔附近的每一個人無不是緊張的注視著遠方的鐵路橋,此時,照明彈還是一個勁的往那裡發射著,整個鐵路橋,甚至整個伯力城都被映亮了,也許睡夢中的俄國人也會詫異這太陽為何會升的那麼早。

就在緊張的等待之中,突然,當炮鏡中的鐵路橋中央湧起一團巨大的爆焰時。

“萬歲!”

一聲興奮而又狂熱的叫好聲從少尉的嗓間迸發出來,只聽到他大聲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