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吧……”
沉吟片刻,桑治平看著唐浩然,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不過這六成,也差不多了,畢竟……哎是我考慮不周了……”
搖搖頭,桑治平看著唐浩然說道:
“子然,若是打到了京城,到時候朝廷還不讓步,你怎麼辦……”
唐浩然並沒有回答桑治平的這個問題,而只是看著他說道,
“仲子先生,其實你知道,無論如何,這天下的大勢已經變了!”
“是啊!已經變了……”
桑治平有些失神的看了一眼唐浩然,便不再言語了,剛轉身出門時,他卻又回過頭去看著唐浩然叮囑道:
“子然,你別忘了,這從苦至今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若是這兵火打下去,不知有多少百姓遭難,當年……哎……”
搖搖頭,桑治平苦笑一聲,看著當年那個他極為欣賞的青年長嘆道。
“我年末就要回古北口老家了,若是將來……有機會的話,子然不妨去我那坐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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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試一試(求月票)
寧遠州,號稱“關外第一州”,歷史上有名的“寧遠大捷”就發生於此處,而此時這座曾讓努爾哈赤飲恨的寧遠城,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曾經堅固的城牆在爆破作業下被炸成的廢墟,滿載屍體的馬車不住的往城外駛去,成百上千具屍體被草草掩埋於戰壕中,當然這是失敗者的“集葬堆”,沒有人會去一一安葬他們,至多隻是在大墳塋前樹上一片木牌,上書“直軍陣亡官兵合墓”;甚至即便如此,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未將其暴屍荒野,便已經是仁師所為。
當上千具屍體被草草埋於戰壕中的時候,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一支三四千人的隊伍的卻正在往著後方行進著,他們無一例外的穿著藍色的雲裳號衣,其中不少人無不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瞧著路邊騎於馬上的朝鮮軍,所謂的朝鮮軍實際是就是“駐紮朝鮮新軍”,只不過他們習慣了稱其為“朝鮮軍”。
對於這些從直隸調至關外增援的直隸練軍來說,他們直到現在依還是頭腦昏花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敗的,城牆被炸開後,面對如潮水般湧進來的朝鮮軍,官長們紛紛出逃的同時,他們只能舉起手來,選擇了投降。
再然後這有著“關外第一州”的寧遠州便讓“逆匪”奪了下來,而他們——則成為了俘虜,現在則被編成佇列往後方走去,對於每月行軍訓練兩百里以上的練軍兵勇來說,這似乎並沒有難處。
不過與過去的行軍不同,在隨後的七個小時中。這些於寧遠州被俘虜的直隸練軍卻行軍達七十華里。直到每一個人都累的筋疲力盡之後。方才於一片收拾整齊的田間被分散看守起來。
在兵勇被分散至各個看守點後,根據要求兵勇們紛紛將官長全部指認出來,面對這一幕官兵們先是噤不敢言,都是一個鍋裡舀飯吃的,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出賣彼此,更何況,營官大都逃了,留下的大者不過只是哨長。棚長,都的兵勇的眼前人。
不過瞧著似乎沒有風險,在幾經安慰的勸誘下,一些哨長、棚長自動出列承認身份,還有一些官佐則被部下指認出來,隨後這些官佐便被客氣請出了隊伍,甚至言語中還帶著抱歉,總之客氣之極。
而在這些官佐離開之後,這隊伍中由等級觀念組成的集體觀念瞬時即被瓦解,先前這些被俘虜的兵勇還能圍著官長三五成群的紮成一小堆。而現在卻無不是茫然的瞧著周圍,氣氛頓時顯得有些詭異。而就在這時時候。俘虜營的看管則不失時機地為士兵們提供了豐盛的晚餐,從而令這詭異的氣氛得到放鬆。
米飯管飽、肉片管夠,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大傢伙的日子也沒有像現在這般自在,大塊的肥肉一口下去,一嘴油,更是吃得兵勇們無不是臉上露出笑來,作為炮手的李雲聰初時還與大部份的兵勇一樣,在陌生的環境中選擇沉默,可吃著飯吃著飯,這噴香的肥肉卻讓他的心思浮動起來。
這朝鮮軍似乎也不錯!
李雲聰是直隸人,糧子糧子,當兵吃糧,這是天經地意的道理,在軍中,原本他還指望著能靠戰功混個官兒噹噹,可現如今隊伍垮掉了,指望也沒有了。在被俘後,他更是一心只想新著能保著命的好,回家鄉看看老孃與媳婦兒。
可現在,他卻尋思著,若是能在這朝鮮軍中扛上槍,沒準將來也能混個一官半職的,自己是炮手,到了那,這炮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