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顯得極為平靜,就像沒聽到似的,只是瞧著這破敗的“承恩祠”全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對於身邊兩人截然不同的反應,沉浸於對歷史的感傷中的唐浩然卻像是沒有覺察到似的,而只是瞧著身這破敗的祠堂,心想到:怪不得祠堂弄成這個樣子,連兩吊錢薪水都不發,他怎麼會用心來看管?在朝鮮官府眼裡,哪裡還有當年再造朝鮮的大明官兵的一絲半點地位?
想到這,臉色越發難看的唐浩然指了指房裡堆的雜物問道。
“那是些東西?”
胡存禮瞥了一眼後忙說道。
“回大人,小人也是沒有辦法,靠幾畝薄田勉強度日,只,只能住在這……”
胡存禮的話越說越小,唐浩然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又問道。
“這地方就一直這麼破落嗎?”
胡存禮連忙答道。
“早年間,這裡倒還算富麗。牌位、供桌一應俱全,在小人祖父那會,因為鄉人慾收回祠田。便搗了祠堂,燒了牌位,小人祖父稟告官府,官府不聞不問。小人祖父實在是拿不出錢來重製牌位,只好用半吊錢請個畫匠照著原畫重畫了一幅畫來。”
原來如此!相對於朝鮮官府百姓的淡薄無情來,這個天朝遺民還算是有點情義。
劉四捧著一大把燈燭果品進來了。
唐紹儀頗有深義的看一眼唐浩然說道。
“朱大人要祭奠前……明朝官兵,你把祠堂左右清理一下。再把那間廂房打掃好,燒點開水,也讓大人坐下歇一歇。”
“是。是。”
胡存禮忙答應著出了門。片刻工夫,他重新走進來對唐浩然說道。
“請大人到外面院子稍坐一會,小人把這裡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