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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部總長,當然這也同身邊無人可用的困境有關,不過唐紹儀倒也不負所托,在解決了朝鮮紛亂外事的同時,甚至還為自己招來了一些其於美國留學時的同學,待他們到來後,自己這個統監府或將雲集中國最多的“新政人才”。

亦正因如此,唐浩然才會這般看重唐紹儀,畢竟無論是他亦或是他的那些同學、好友,都是這個時代於中國極為難得的人才。

“也未見得。”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李光澤隨意的說道。

“雖說於“迎恩門”一事上,大人非旨而為,表面上讓朝廷生出忌憚,可這朝鮮卻是朝廷更重要的面子,相比之下,當今之朝中除大人外,誰能主持朝鮮之事?舍大人,又有誰能穩朝鮮之局?”

李光澤的自信源自於對朝政的把握,國朝有能者或許有之,可有能穩定朝鮮者,又有誰人願往朝鮮,願往朝鮮者又有幾人能理順朝鮮之紛局?現今除了大人,能穩操朝鮮國政,亦能遊刃外交,還有誰人?正因如此,他才相信朝廷絕不會動大人,因為朝廷想保住朝鮮,想保住天朝上國最後的面子,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太后的面子在那,那邊不是已經和宮中搭上線了嗎?

有人於宮中說上幾句好話,總會起到一定的作用,左右權衡之後,李光澤現在反倒不擔心大人調離的問題了,當然,未來還需要加大這方面的“投資”。

而相比於李光澤的自信,唐紹儀倒是更謹慎一些。

“大人,現在外交諸事表面上業已穩定,可眾所周知的俄日兩國於朝鮮野心勃勃,大人若要久居朝鮮,恐怕還得想些其它辦法,比如在朝中想些辦法!”

“少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光澤搖搖頭說。

“現在的事情不在於大人在不在朝中想辦法,自大人廢王之後,朝中諸人對大人自然也不能不有所顧慮,所以,現在,最緊要的不時的向朝廷證明——朝鮮之事非大人而不可為。”

他的話讓唐浩然笑笑。

“你的意思是攜事以自重?”

在晚清攜事以自重的又何止一人?但凡地方大員有幾人不是如此?如李鴻章者,非但攜事。亦是攜洋,自重數十年,滿清雖是心知。又只能任其攜事攜洋。

“還請崇山教我!”

“大人,此事,還要容我想想!”

見李光澤的話音落下後,唐大人的眉頭一蹙,唐紹儀連忙說道。

“大人,其實這也不是事兒,至少眼下朝廷那邊是不會動大人的。沒準過陣子,事便找上門來了,到時候有了事。朝廷自然不敢輕易易員!”

寬慰一聲,唐紹儀雙笑說道。

“大人可記得那日初來漢城前夜,你我與館外所提之事往承恩祠一事,今日有空。反正也沒事。我陪你去看看如何?”

“也罷!”

無奈的搖下頭,走一步是一步吧!一聽他提到承恩祠,唐浩然便點頭說道。

“這些日子給這些事給牽絆著,差點把這事給忘了,虧你想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去,把劉四帶上就行了,就我們四人去看看,再不要驚動別人了。”

穿著一身便衣。由唐紹儀、李光澤陪著走出南別宮。劉四照著以往腰間別著兩支短槍,短衣綁腿的。當做僕人狀緊隨其後。三人出了驛站便一路騎馬,向東邊走去。

兩個多鐘頭後,一行四人來到了位於山丘的祠堂前,只見一道一人半高的青磚砌成的四方圍牆,圍住一個小院落。院子正中是一座雖不高但佔地也還寬闊的青瓦青磚木柱木樑的廳堂。一邊有四五間低矮的草房。院子裡雜草叢生,幾隻母雞在到處覓食,卻並不見人影。

磚牆上泥漿剝落,磚縫中時見青苔壁虎,灰暗冷落中透露出濃厚的衰敗之氣。祠堂大門門額上的“承恩祠”匾牌,也是油漆斑駁,蛛網四結,兩邊楹柱上依稀似乎還有數百年前題寫的中門聯。

一行三人進了祠堂。祠堂中間是一個大廳,東西兩廂有著四間小房。大廳正中是一幅殘破的畫像,那描繪著明朝官兵的畫像被煙火燻得黑黃黑黃的同,似乎曾幾何時,這裡也曾香火繁忙。站在祠堂內,唐浩然仔細地端詳著,他看到那牌位早沒了蹤影。

殘破的畫像前面是一個極大的長條形石爐,這是香爐,但上面還有幾根香火的竹籤子都沒有。石爐與平臺之間擺供果燭臺的供桌也不見了。再看兩邊的廂房,只有一間空閒著,其它三間都擺放著些許破敗的傢俱,看起來不是祠堂的廂房,倒像是人寄宿之處。

這就是朝鮮人為對朝鮮有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