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約早已經被廢除。對此各國只是抗議一番了事,但現在中國方面,更準確的來說是東北方面,卻又重提舊事了。
“不過只是在尋找藉口罷了!”
看著報紙上雙方的分歧越來越大,以至於談判再次陷入僵持,原騰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一聲,所謂的談判不過只是為了將來的進一步行動尋找藉口。而進一步的行動又會是什麼呢?戰爭。也許吧……
“如果真打起來的話,也許日本的就有希望了……”
隨手拉滅了電燈。原騰一便從前間的書店走到了後院,在那和式的後院中,除去一株櫻樹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草木了。
走到院內,仰首朝天上看了一眼,深藏青色的天穹像是一口廣袤無垠的大鍋,疏密不定的星星隱耀閃爍著微芒,院中的那棵粗大的櫻樹,樹幹泛著淡青色直矗高空,模模糊糊融化在黯黑的夜色之中,枝葉都看不甚清晰。
想著先前的問題,原騰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如果打起來的話,能打得贏嗎?”。
即便是作為長期潛伏於的康斯坦丁市的特工,原騰一有些也會懷疑中國是否能夠擊敗俄國,畢竟俄國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儘管身處康斯坦丁市,透過同俄國水兵的接觸,使得他深知俄國兵的一些弱點,但相比於東北,俄國卻是一個龐然大物。
“可千萬不能動搖你的意志!”
作為一名諜報人員,最大的忌諱就是意志的動搖,再次堅定心神之後,原騰一在院子裡來回走動著,思索著最近一段時間從港口中傳來的資訊。不過他更好奇的是,是誰,把那些情報傳出了俄國人的海軍基地。
“那些情報是誰傳出來的呢?”
一直以來,她擺脫不了那種感覺:有個人經常在暗中盯著她,一雙警惕的眼睛。
儘管明知道這也許只是一種幻覺,但是對於德川茶茶來說,這雙眼睛卻總是提醒著她,讓她小心一些,在這個行當裡,粗心大意的代價是往往會是生命。在過去的多年間,她不止一次目睹那些被絞死的“間諜”——在這裡總有許多間諜為其它國家服務。
又一次,當馬車駛出康斯坦丁海軍基地的時候,只感覺有些疲憊的德川茶茶打算暫時忘掉那雙眼睛,忘掉煩人的生活,忘掉那些恨不得把她吞掉的露國將軍們,回到東京……不,尼古拉市的的家中——不過,那個家似乎已經消失了。是的,那個家已經不復存在了,甚至就連那家宅,都已變成了別人的家宅——被露國人佔據著。
現在的德川家並不是當年最上流的華族,實際上,除去宗家、御三家以及御三卿三家擁有爵位直系家族根據協議獲得了俄國爵位,並遷移至俄國之外,其它的人家都不再擁有所謂的華族地位,加之土地等財產被沒收,使得他們不得不自謀生路,也就是從那時起,迫於生計,德川茶茶也不得不為生計奔波。
如果說德川家留給了她什麼,恐怕也就是姓氏了,或許,德國家族已經沒落了,但是對於那些俄國人來說,德川卻是一段歷史,也正因為這個姓氏,使得她能夠接觸到總督府的高官以及陸海軍將領,
也就是從那時時,從華族小姐淪為上流社會交際花的她便遊走於俄國高官以及陸海軍將領之中,而現在更是成為太平洋艦隊司令官的情婦。他甚至在城中為茶茶買了一棟房屋,每天都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這裡,對她可謂一往情深。
不過,對於茶茶來說,她之所以會遊走於男人之間,甚至不惜犧牲祖先的聲譽,絕不僅僅只是受生計所迫,實際上,早在日本被佔領前,她還有機會嫁給其它貴族,被佔領後她也有機會嫁給本國的富人,但她卻自甘“墮落”的成為了交際花。
也許,很快這一切就會結束……
望著車窗外的路燈,茶茶在心裡這麼想著,對於已經二十七歲的她來說,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年青了,也許再拖幾年的話,一但寵愛不再,那麼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獲得那些情報。
情報!
想到晚上剛剛獲得的那份情報,茶茶便立即吩咐著車伕加快速度,在她回到位於市內的那棟漂亮的西式別墅之後,茶茶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然後,便趴在桌子上寫起了信來,信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件,不過在寫完信之後,她又拿起另一隻筆,在信的背面書寫著,與正面的墨跡不同,在她書寫的時候,信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是一種特製的隱形墨水。
信很快便寫好了,隨後她便把信塞進信封裡,接下來的一切都很簡單,她只需要把這封信以普通訊件的方式寄出就可以了,至於那位原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