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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韓徹聽得不由笑說道。

“若是到時候,他們主動討饒怎麼辦?”

眼中波光閃爍,唐浩然點頭說道: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話聲稍微頓了頓,唐浩然朝著遠處看了一眼。

“說實話,到時候,他們若是認了軟,咱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自嘲地一笑,唐浩然接著說道。

“可雖說沒辦法,只要咱們控制住煤源,這京城差不多7成的生意,也就被咱們拿下了,——”

話聲稍稍一頓,唐浩然長嘆了口氣。

“至於剩下的,就要看情勢了。看情形再說,現在話也不能說。”

第16章 悔之晚矣(求推薦、求收藏)

位居東安門外冰盞衚衕的賢良寺,是京城眾多寺院中的一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賢良寺便成了各級地方官吏進京休憩整肅的地方,因為在京城並沒有房產,李鴻章每次來京城都會住進賢良寺。以至於現在這賢良寺逐漸成為了李鴻章進京陛見的行轅。

進京陛見皇上,總不是輕易陛見的,即便是身為重臣的李鴻章,若無要事,也要擱上幾日,不過對於平素於天津被公務纏身分身不得的李鴻章而言,每每來到賢良寺,卻幾乎等同於“假期”,正是放鬆身心之時。

雖是身在賢良寺候見,但李鴻章仍然他不改在軍營多年養成的生活習慣,每天清晨即起,用些早點後就開始批閱公文,辦理公務。公餘時間,他常常閱讀《莊子》,以追求“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精神境界;或讀《資治通鑑》,以從歷代治亂興亡中鑑取經驗。偶爾的李鴻章還會練習書法。他曾從曾國藩學書,既推崇王羲之的風格,亦無日不臨摹唐懷仁《集王書聖教序》碑帖,力求神似。

軍旅生活使李鴻章有健壯的體格。他午間的飯量頗大,菜餚多是山珍海味,飯後除喝一碗稠粥外,還要加飲一杯清雞汁。待再飲一盅以人參、黃芪等藥物配製的鐵水後,他即脫去長衫到廊下散步。除非冰雪嚴寒之日,他決不穿長衣。在其散步時有僕人在一旁專門記數,當他在廊中來回走了幾十次時,僕人就大聲稟報夠了,這時他就掀簾而入,坐在皮椅上,再飲一盅鐵酒,進而閉目養神。這時僕人就給他按摩雙腿,按摩完後他就上床午睡一兩個鐘頭。午休畢,當僕人通報“中堂已起”後,幕僚連忙入室與他說古道今。他晚餐儘量少食,餐後或看一個時辰的書,或作書信,隨後就寢。這種生活節律,多年來皆無一變更。

今日同樣也不例外,午休畢,稍做洗漱後,李鴻章便坐在書房內,不消片刻,張佩綸和張士珩兩人便走了進來,兩人見過禮後,便坐了下來。

一如往日,談古說今,在談完了朝中之事後,三人又談起了京中之中,聊著聊著,張佩綸突然開口說道。

“不知中堂可知最近於京中風行的“蜂窩煤”。”

看似隨意的一問,張佩綸便注意到自己這位岳丈神情中的複雜,果然正如他先前所料,那唐浩然現在成了中堂心中的一塊心病,用之,時機不當,不用,閒之可惜。

“幼樵說的可是華揚號的峰窩煤?”

張士珩在一旁附和一聲,在張佩綸點頭後,又說道。

“中堂,聽說,那華揚號的東家是唐浩然,”

“哎!”

李鴻章長嘆口氣,神色複雜的說道。

“原本以為,他於同文館內,會修學國學,以利已身,可未曾想,他不僅未修國學,反倒操持商事,實在是……”

李鴻章看似的感嘆,卻帶著濃濃的可惜,同文館是一個“磨人”之地,如曾紀澤一般,都於同文館鬱不展志,最終鬱郁成疾,原本他曾以為唐浩然在同文館中,只需數月便能想通,然後自會順理成章的前往天津或賢良寺拜訪自己,進入引其入幕,可誰曾想到,他卻視同文館的閒差為優差,每日上課講習不說,還順帶著做起了生意。

倒不是他瞧不上做生意的人,辦了這麼多年的洋務,他又豈會不知,這富國首當重商,若非國人偏見,怕他早都提及重商了,而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個看似不起的煤行,不單在唐浩然的手裡變成了“搖錢樹”,甚至就連開平煤在天津的銷路都受到了影響。

“我聽人說,現在華揚洋,每月於北京、天津售煤不下十萬擔,每月所得不下五六萬兩!”張士珩的一句話,倒是讓張佩綸倒吸了口冷氣。

“一月五六萬兩,那每年豈不就是六七十萬兩之多!”

這會張佩綸倒是真正佩服起唐浩然了,若是如此,便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