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的歸來,尚未採取什麼手段,便對趙光的心理上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當然,天子讓趙普入相,並不是受惜趙普之才,而是利用他壓制晉王,以順利實現他遷都的計劃。
趙普沒有讓趙匡胤失望,在入相後的第二天,趙普便向天子呈上了一份關於遷都的奏文。
趙普的奏文言簡意賅,總結起來只有一句話:既遷都,又不遷都。
一年四季,秋冬兩季駐於西京洛陽,春夏兩季駐於東京汴梁。
這也就是說,既不以汴梁為常都,也不以洛陽為常都,而是仿效唐朝,兩京並重。
當石韋聽說了趙普道奏文時,自然是由衷的佩服這個“趙滑頭”。
顯然趙普清楚,遷都洛陽那是要趙光義的命,對方絕對不會答應。
但若向趙光義妥協,不遷都洛陽,那天子召他回來又有何用?
所以趙普才想了這麼一個折衷的法子。
這樣一來,趙光義就沒話說了,畢竟一年之中,朝廷有兩季還是駐於汴梁,你晉王培植的開封府勢力,儘管受到了打擊,但也不至於連根被拔起。
如果同與天子翻臉來比較,這個損失趙光義還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至於趙匡胤,雖沒有達成徹底遷都洛陽的原定計劃,但至少透過此計削弱了晉王的勢力,收穫還是有的。
因此,當天子將趙普的提議,交於百官商議之時,便再也聽不到反對之聲,就連趙光義也選擇用沉默來預設。
這般情況之下,趙匡胤心中大喜,當即下旨,正式將趙普的兩京制付諸於實施。
詔令一下,留於汴梁的百官家屬,他們得知整個冬季,天子與眾官們都將留於洛陽之後,大規模的搬遷便隨之開始。
隨著權貴家眷們的陸續到來,洛陽城逐漸開始熱鬧起來。
石韋完成了他的任務,天子欣喜讚賞之下,遂將洛陽城一座大宅賜於了他。
那座宅院號稱是後唐時一位王爺的宅第,其面積足比石韋汴京的府院大了兩倍有餘。
十幾天後,樊佩蘭等家眷,陸陸續續的從汴京搬到了洛陽。
除了樊佩蘭等人,為方便照顧,小周後她們也被遷到了洛陽,被石韋安置在了洛陽城南的一處別院。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對於小周後這個江南人來說,這個時候是她最難熬的一段時期。
而在來到洛陽的路上,又經歷了一場大雪之後的寒,故而來到洛陽後沒多久,小周後便染上了風寒。
石韋一聽此事,馬不停蹄的便趕去看望。
臥房之中,暖意融融,通紅的爐火,將整個房間烘得十分溫暖。
石韋從外而入,本是凍得發抖的身體,一進屋子便暖氣和了起來。
只是,躺在床上的小周後,卻是咳個不停,整個嬌軀縮在厚厚的被中抖個不停。
看著那蒼白的臉龐,看著那蜷縮的身體,石韋心中頓起憐意,只恨不得這風寒由自己代為承受。
“遠志,你……你來了……”
小周後看到她時,整個人精神了不少,泛紫的嘴唇勉強泛起了一絲笑意。
即使是生病之時,她那淺淺的一笑,依然有著旁人難及的美,只令石韋看著心頭一動。
“都是我疏照顧,才讓娘娘你染了風寒,我這心裡真真是慚愧。”石韋神情中流露出歉咎之色。
小周後來卻搖著頭,輕聲道:“你待我已經夠好,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石韋寬慰了幾句,便為她診視起病來。
先是摸了摸額頭,接著他便又去為小周後診脈。
因是怕小周後受寒,他自不敢讓她伸出手來,遂是自己將手伸入了被窩之中。
這一伸不要緊,手還沒摸到,卻正好摸到了小周後那飽滿的酥峰。
許久未體品味她的身子,這般觸控至時,石韋不禁心神大動,忍不住按著揉搓了幾下。
小周後低哼了幾聲,嬌嗔道:“你怎的這般壞,人家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趁人之危。”
她那病怏怏的樣子,再襯著那嬌怨之色,竟有一種別樣的心悸之美。
石韋邪意頓生,但想著給她看病要緊,便是極力的剋制心神。
“我哪裡是在趁人之危,我只是想試試娘娘你的體溫如何而已。”
石韋咧嘴笑著,將手不情願意的從那玉峰上抽離,故意的在她胸上腹上蹭了幾回,方才抓到了她的手腕。
號過脈相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