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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來的炮彈有限,很快就打光了,在這要命的關頭,浮橋又被炸斷了,河裡搶修的工兵死傷慘重,炮彈也因此斷了炊,使得一門門山炮、野炮全做了啞巴。

安達大隊這時更加動彈不得,他們被側翼趕來的一個蒙軍裝甲營死死纏住。

生化遊戲

第26聯隊曾被認為是關東軍中最適合對蘇作戰的部隊,該聯隊長期在草原上進行高強度步兵訓練,士兵熟練掌握刺殺、射擊和機動三項技能,戰場上面對面,無論是對射還是拼刺,他們都是高手。

可是面對坦克和裝甲車,安達大隊根本得不到顯能耐的機會。蒙軍這次使用的仍是蘇造輪式裝甲車,它的外貌與ba…6相似,不過已經是ba…6的重量級完善版,叫作ba…10。

ba…6是輕型裝甲車,ba…10則是重型裝甲車,典型特點是裝甲厚,火力猛。36輛ba…10非常聰明地與日軍步兵拉開距離,保證它能打得著你,你卻摸不到它。

安達大隊想用“肉彈”都不成,只能被動挨打,無法向指揮所靠攏。

在裝甲營挾住安達大隊後,一個蘇軍坦克連向日軍指揮所直撲過來。眼看著坦克越逼越近,小松原的一張臉蠟渣似的白,指揮所內包括矢野、辻政信、服部、小林在內的一眾高官也都面如土色,大家在絕望之下,甚至已拔出指揮刀,做好了剖腹自殺的準備。

千鈞一髮之際,工兵重新修好了浮橋,一個速射炮中隊緊急過河保駕,發起了反坦克戰。

一番交火,兩輛蘇軍坦克被擊毀,因不清楚日軍的增援情況,為減少損失,坦克連和裝甲營都暫時停止了攻擊,但是日軍速射炮中隊在戰鬥過程中也遭到嚴重損失,整個中隊只剩六個人一門炮。

日軍二線及後方危如累卵之際,正是一線短兵相接之時,有的蘇軍坦克與野戰陣地已僅有20米的距離,日軍的火力點一個個被清除。

小林唯恐一線部隊發生混亂,趕緊率領參謀們親臨前沿陣地進行指揮。到了這種危急關頭,其實他也沒什麼妙招,可以憑藉的,仍是那個不把士兵性命當回事的“肉彈攻擊”。

散兵坑內計程車兵們如殭屍一般四處湧出。他們身上掛滿手榴彈,手裡還拿著燃燒瓶,血跡斑斑地狂叫著向坦克衝去。起先是一個班,後來是一個排,最後發展到一個連……

負責對坦克進行火力支援的裝甲車立即開火,但日軍與坦克離得太近,人又實在太多,往往幹掉了這一群,又漏了那一群——想想看,你打生化遊戲時,一下子撲來幾百個殭屍,縱然手裡有再好的武器,也有顧此失彼的時候。

在高溫環境下,又經過長途賓士,蘇軍坦克的汽油發動機外殼灼熱無比,燃燒瓶裡的汽油一流到引擎或排氣管等地方,就會引發整個坦克迅速燃燒爆炸。

見肉彈攻擊起到效果,“殭屍”們變得更為瘋狂,有人甚至直接爬上坦克,用槍托猛砸觀測鏡和天線,使坦克無法正常行駛。

蘇軍已經穩操勝券,當然不願意與對手無謂地拼消耗,鐵甲洪流暫時退潮。

此時一線的小林部隊不僅速射炮已被毀壞殆盡,連用於“肉彈攻擊”的反坦克手雷和燃燒瓶也所剩無幾,士兵只能徒勞地用步槍對遠處的坦克進行射擊。二線還有速射炮,不過炮彈也快用完了。像這種樣子,只要蘇軍再發動一次總攻,一二線就都要一齊嗚呼哀哉。

蘇軍沒有再發起大規模總攻,還是託了飛行集團的福。

飛行集團長嵯峨徹二當天其實一直在諾門罕上空進行偵察。這種偵察實在有夠危險,蘇軍高炮部隊可不是吃素的,嵯峨徹二身邊的一架偵察機就被高炮擊落,一名作戰參謀當即墜地斃命。

嵯峨徹二能設身處地地感受到步兵的困境。不須小松原多費口舌,他就不惜血本地把重轟炸第61戰隊調到了河西戰場。在戰鬥機的掩護下,重轟炸戰隊以蘇軍坦克群和炮兵群為目標進行了轟炸,否則小林部隊的防線可能早就崩潰了。

中午以後,在塔木斯克基地向東的公路上,出現了長長的裝甲車隊和摩托化步兵,這是朱可夫從後方抽調而來,準備用於前線的增援兵力。轟炸機隊二度出動進行轟炸,迫使蘇軍增援部隊就地隱蔽和疏散,也相應延緩了朱可夫發起的下一輪總攻。

蘇軍沒有急於再次組織進攻,倒是一線的日軍士兵開始自發向蘇軍重機槍陣地發起衝鋒。士兵們如此不顧死活,不是為了爭取反敗為勝,而僅僅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嘴唇溼潤一下:蘇制水冷式重機槍的散熱筒內,裝著5公升摻有潤滑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