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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平地說,第23師團並不比老師團差到哪裡去,若是換了第7師團在諾門罕,也未必就能打得更出彩。

植田說到激動處,忽然老淚縱橫:“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不信任小松原。否則,如果我是小松原,是會切腹自殺的。”

既然植田已經講到這種地步,眾人也就不再堅持,於是方案中的第7師團變成了第23師團。

關東軍的作戰方案隨即報到參謀本部。參謀本部圍繞這一方案的爭論也十分激烈,有人提出,諾門罕事件說到底不過是邊境衝突,現在侵華戰爭懸而未決,關內兵力很是緊張,這種時候在邊境犧牲和消耗部隊是否值得?

更多的人主張,邊境糾紛應比照張鼓峰事件的處理方式,透過外交途徑予以解決,這方面的意見主要來自陸軍省軍事課長巖畔豪雄大佐。

參謀本部作戰課長稻田對於諾門罕戰役,表現得並沒有張鼓峰那麼熱心,這主要還是由於前線消耗太大,國內生產力早已力不從心,參謀本部不得不把重點轉移到侵華戰爭中來。

不過他對上次搜尋支隊全軍覆滅,始終耿耿於懷,總想尋機進行報復,關東軍的作戰方案正中其下懷。

稻田在參謀本部,是除總長、次長以外一言九鼎的人物,只要那兩位老大裝閉嘴葫蘆,基本上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但巖畔是陸軍省的人,並不屬他管。

於是,稻田便拉上巖畔,一起去找巖畔的上級、陸軍大臣板垣徵四郎作個公斷。

稻田報告完畢,巖畔正要發言,板垣就打斷他說:“好啦!大不過一個師團的事情,不必過於斤斤計較,讓關東軍搞去吧。”

沒讓巖畔說下去,板垣就完全同意了稻田的意見。

板垣出自關東軍,自然是很能領會孃家人的良苦用心。事實上,在稻田、巖畔求見之前,他已經與參謀總長載仁親王、教育總監西尾壽造中將等日本陸軍的巨頭進行了溝通,得出的結論是可以進行試探進攻。

武漢會戰結束後,日軍在關內的大規模進攻已告一段落,再要往前突進,暫時力不能及。沒有大的作戰任務,也就用不著抽調關東軍或讓關東軍做什麼配合,自然是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先玩上一把。

雖然板垣已經開出了合法通行證,但參謀本部內仍有人反對動用戰略單位的師團,認為抽調如此多兵力後,可能影響東北“治安”。稻田便學著板垣的口吻說:“萬不得已時,只要決心放棄大興安嶺以西就行了,而且做這件事我們也有限度,至多把一個師團交由關東軍自行裁定。”

1939年6月20日,植田向地面部隊下達了集結令。

板垣、稻田所謂的限定兵力不過是他們的一相情願,或者說裝聾作啞,這次由關東軍司令官親自指揮的戰役,名義上雖是由第23師團單挑,但實際上關東軍直轄部隊中的所有精兵強將都出動了,包括第7師團第26聯隊、第1戰車團(相當於坦克師團)、第2飛行集團(相當於飛行師團)。

坦克部隊的加盟,讓第23師團參謀長大內孜大佐感到特別高興。

第23師團高層有兩個所謂的“蘇聯通”,除了小松原之外,就是大內。大內曾出任駐拉脫維亞的武官,另外他還像朱可夫一樣,是騎兵出身,做過騎兵集團參謀,對草原作戰有自己的一番心得。

據說他在就任參謀長時,就曾向關東軍司令部建議:“在海洋般遼闊的呼倫貝爾草原上作戰,只靠徒步行軍是不行的,必須用機械化部隊迅速開闢出一個行動半徑。”

大內甚至提出:“那種日俄時期的馬拉三八式野炮,射程最多不超過四五千米,用這種炮,無論如何是打不了勝仗的。”

顯然,大內的一些想法脫離了日本陸軍將官的習慣性思維,也正因為如此,註定得不到關東軍司令部的重視和認可。現在植田撥出第1戰車團,也不是因為採納了大內的建議,而只是為了把他的寶貝拿到前線去顯擺顯擺。

如此大規模調動,使得諾門罕前線的高階別日軍將佐成堆,那些坦克和航空兵的頭頭全都和小松原一樣掛著中將的肩牌。

按照日本陸軍的規矩,在一個戰區內,如果將領們軍銜相同,以授銜早的為主官。小松原提升最早,便名正言順地被植田授以前敵總指揮一職。

上一次兵力過少,又缺乏重武器配備,這次人既多,又擁有坦克大炮,讓小松原的腦袋一下子充了血,精神極度亢奮。

在日軍戰將中,若是要挑出一個有希望對蘇軍戰而勝之的大將,還真非小松原莫屬。大使館副武官可不是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