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這個旅很快就名存實亡了,光桿旅長石蘭斌本人落荒而逃,最後被氣惱不已的關東軍送上了軍事法庭。
屋漏偏逢連夜雨,石蘭部隊譁變事件使已經捉襟見肘的日軍防線更加不堪,但絲毫沒能改變荻洲那沒一點來由的自信,他仍然在讓人埋頭編制反擊計劃,全不管形勢已經發展到了多麼嚴重的程度,要緊的不是如何反擊,而是如何解困。
1939年8月21日,蘇軍發起大反攻的第二天,從南北兩翼到中央陣地,日軍各陣地都被初步分割包圍起來。相對於兩翼,中央陣地的日子要略微好過一些,因為蘇軍中央叢集採取的是緩步推進方式。
不過也就只是好上一點。
炮火一停,2號陣地的指揮官發下信紙,傳來命令:寫遺書。松本一口予以拒絕:“遺書我早就寫好了,沒必要再寫。”
不過當他看清戰場狀況時,忽然意識到,也許是該再寫一遍遺書:蘇軍已經穿插到2號陣地後方,他們的後路被掐斷了。
2號陣地的陣前陣後,全都是蘇軍。開始見到塵土滾滾,顯示對方正在進行大部隊調動,接著聲音距離2號陣地越來越近,隱隱約約能聽到呼喊聲,到最後,蘇軍士兵甚至可以大聲吆喝著在陣地周圍來來去去,而日軍除了乾瞪眼,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一輛蘇軍坦克逼近2號陣地,這是一輛指揮坦克,看樣子,坦克部隊要來了。松本十分害怕,因為2號陣地上沒多少戰鬥兵,根本吃不消坦克的衝擊。
進入諾門罕戰場以來,有一個東西曾救過鬆本多次,危急時刻,他趕緊拿了出來。
這就是紅十字旗。自從兩次靠它脫險後,松本就知道了紅十字旗的獨特妙用。原先的旗已經沒有了,在後方休整期間,他就地取材,用紅藥水在包紮傷口用的白毛巾上塗上“十”字,又重新做了兩面,當寶貝一樣放在貼身的揹包裡,走到哪帶到哪。
松本把紅十字旗舉過頭頂,拼命地揮舞。蘇軍坦克部隊在看到這面旗幟後,判明2號陣地為衛生隊駐地,馬上就來了個大調頭,朝山縣聯隊集中的巴爾夏嘎爾高地去了。
巴爾夏嘎爾高地也早就陷入了包圍。在雷鳴般的炮擊中,陣陣硝煙伴隨著死屍臭味,從那裡一直飄到衛生兵所處的位置,令人喘不過氣來。松本抬頭望去,整個高地已被淹沒在滾滾黑煙之中,除了黑煙,什麼也看不見,彷彿是黑色地獄。
判斷上的錯誤
經歷一個多小時的炮擊後,濃煙消散,但是山縣聯隊的煉獄並沒有結束,蘇軍的噴火兵上來了,開始對防禦工事展開火攻。
蘇軍採用的是pokc…2噴火器,帶有類似於步槍的噴槍,噴射距離可達35米。衛生兵們從未見識過大規模噴火部隊攻擊的場面,當看到無數藍色火焰呈直線噴射而出時,他們都呆住了。
巴爾夏嘎爾高地與2號高地相距僅四公里,憑藉望遠鏡,松本可以對那裡的一些戰爭細節看得清清楚楚。有兩個士兵被煙霧嗆得受不了,忍不住衝出戰壕,要跟噴火兵拼命。
可惜的是,他們根本就得不到這個機會,火焰正好噴一身,兩個士兵被燒迷糊了,忽然掉轉身,呀呀怪叫著衝向了山頂……
松本看得滿臉是淚,好像火焰也正燒炙著自己的肉體。
日軍感覺難以承受,朱可夫這時卻也暗暗吃驚,因為對方抵抗的頑強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特別是北翼的弗依高地,儼然已成為最難啃的一塊骨頭,戰鬥打得十分艱苦,每個火力點都要靠強攻之後才能奪取。
經過8月21日、22日兩天的圍攻,弗依高地等於被“犁”了一遍,整個高地寸草不見,變成了一座光禿禿的焦土堆,駐守高地的第23師團搜尋隊以及配屬部隊也達到了傷亡的極限,可是高地仍然拿不下來。
朱可夫頗受觸動,承認自己在這方面對日軍有所低估,犯了判斷上的錯誤。他還由此認為在日軍中,“中級軍官盲目自信,高階軍官昏庸無能”,但是下級軍官和野戰兵訓練有素,勇猛頑強,特別是在近距離作戰中更為突出。
南翼這時也未能取得突破,如果北翼再久拖不決,整個大反攻就要擱淺,也勢必難以在預期內完成對日軍的大包圍,朱可夫緊張起來,他被迫亡羊補牢,將預備隊中裝甲旅提前調到了北部叢集。
1939年8月23日晨,蘇軍對弗依高地展開了更大規模的進攻,朱可夫也對北部叢集的指揮官們提出更為嚴厲的要求。
某師在進攻時損失很大,而且還被山縣聯隊的步兵壓得動彈不得。師長打電話向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