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眼裡,杜伊是凌凡,凌凡等同於活菩薩。這攝政王的王妃就是菩薩心腸,有她在,即便是妖魔鬼怪,也得退讓三分。
杜伊自然不知道自己被這些百姓神化了,不過還他們安寧,也正是她心中所想的,嘆息一聲後,便道:“請各位先回去,你們說的話,本王妃已然聽到了。昨夜賊人已被抓到,等半個時辰後到衙門去,由太師坐鎮,親自審理。各位不妨來聽一聽,見證一番!”
眾人聽到杜伊的話,又說到太師,便紛紛點頭,退了出去。當人散盡的時候,杜伊眯了眯眼,道:“夏生好樣的,當真以為這些小把戲能給我使絆子。子恆,附耳過來,我有重要的是,要你去做。”
楊太師看到杜伊的表情,就知道有人又要倒黴了。不過夏生那個孽畜也夠了,他沒有這樣的學生。他教出來的學生,既然與那些心狠手辣之人同謀,讓他情何以堪?
於子恆聽到杜伊的話後,眼睛亮了亮,隨即對杜伊道:“王妃放心,我馬上去辦,你等著看好戲!”
於子恆走了,楊太師和車大夫都一臉莫名地看著杜伊,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她內心的想法。到底是去做什麼事情,感覺那麼神秘。
“外祖父,昨夜你可審問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車大夫與楊太師對視一眼後,這才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杜伊聽完後,更加肯定,自己讓於子恆去做的事情,是對的。
“既然是那邊的走狗,今日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的表現。外祖父那些人你讓人先將那些人一起押到衙門去,我們也一起過去。”杜伊臉上帶著嗜血的笑意,有些人,自以為聰明,將別人當做傻子了。
等一行人來到衙門的時候,呀門外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不知道是何人喊了一句:“王妃來了,大家快讓讓!”
坐在高堂上的夏生聽到這話後,渾身一僵。原本以為讓人唆使百姓去鬧事就可以的他,到了現在,卻莫名的害怕起來。杜伊的手腕真是了得,這百姓才去沒多久,一個個就乖巧的到了這些來看熱鬧。
眾人退出來的一條路,讓杜伊,車大夫和楊太師順利的進了衙門。當看到堂上的夏生後,杜伊道:“夏大人,今日這事就交給楊太師來審理吧。你是楊太師的學生,今日就好好學學,怎麼審理案子,怎麼當好一個父母官。”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帶著嘲諷之意。百姓可能未明白這話是何意,可夏生卻是清清楚楚。杜伊話中有話,這是第三次在警告他了嗎?不過想到杜伊並未有自己的任何把柄後,便挺了腰桿,對杜伊和車大夫道:“下官參見王妃,來人,給王妃看座!”
說完這句話後,又轉而對楊太師道:“學生見過夫子,夫子請上座!”他說這話的同時,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門口圍著的百姓,看到這情況後,譁然出聲。知府的夫子,方才聽說是太師,這太師來親自審案嗎?
楊太師掃了一眼周遭的百姓後,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有些死了家屬的百姓,雙眸忿恨地看著木易等人,在聽到後,衝開人群,跪在地上,對著楊太師磕了三個響頭,道:“求大人給草民做主,那些賊人扮鬼,殺了家妹,求青天大老爺給草民做主!”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人,凡事來了,家裡有被挖心的,紛紛跪了下來,磕頭地聲音聽得杜伊都覺得腦門疼。
“肅靜!這裡是公堂,容不得吵鬧。你們且放心,本官自然會為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討回一條公道的!”
有了楊太師的這句話,那些百姓紛紛止住了自己的舉動。抬起頭看了看楊太師,再咬牙切齒地望著或站或跪在不遠處的人,隨即起身,退至一旁,等著楊太師審理。
楊太師轉頭看向木易等人,拍了拍案板,道:“堂下之人,為何不跪!”
木易和假白梅直挺挺地站著,看也不看楊太師,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遲早都是要死之人,沒必要在死之前,還得受屈辱。
沒錯,在他們的眼裡,向楊太師跪拜,是一種屈辱,那比殺了他們,更令他們難受。
杜伊看著那兩人,嘴角微微勾起,道:“楊太師,既然什麼不跪就不跪,罪名可不是不跪就不承認的。今日這些人的罪名早已落實,你如實判案就行。按照我紫月國的律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切莫因為某些人仗著自己有身份高貴的人做依仗,就為所欲為。也莫因為,某些人與本王妃牽扯到某些關係,就可以饒恕一命的。”
杜伊這話,是專門說給夏生聽的。不要以為自己有依仗,就能為所欲為。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