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可醒來了!”鶯兒端著一盆水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杜伊醒來,便上前伺候其穿著。
“外面是何事,怎麼這般熱鬧?”
“回王妃,儒城的百姓一早得知,那些惡鬼其實是人為的,得知被抓之後,現在一個個在門外吵著,要求將那些人吊到城門,暴曬三天。”
“今天七月十五了!”突然杜伊感慨一般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七月十五,鬼門開啟之時,按照說法,應該是鬼過節的時候,路上行人甚少,百姓能不出門,都不出門的。現在這些人,一大清早就來鬧,著實怪異。
“是啊,十五了。不過小姐昨夜已經去祭拜過了,今日就不必了!”鶯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杜伊說這話到底是何意。
“鶯兒,你讓外祖父帶著人去衙門審案,昨夜的事情,咱們務必給百姓一個交代。另外門口的那些人,應該是被人唆使的,你且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王妃!”鶯兒得到杜伊的吩咐後,便出了房間,往門外走去。
杜伊穿戴好後,第一時間便來到白梅的房間看情況。當看到下巴冒著情緒的顧稀元之時,還愣了愣,他不會一宿都未眠吧?
“你來了?我在琢磨,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昨夜事情出的實在突然,基於醫者的本能,我方看了她的身子,這個事情,你不會說出去的吧?”
顧稀元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去緊緊地盯著白梅,時不時的身後摸了摸白梅的脈搏。
杜伊看到他那模樣,在想想白梅若是能夠活過來,等同於這條命是顧稀元就回來的,也可以說,是顧稀元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若是能夠因而與顧稀元陪成一對,那是再好不過。
杜伊看了看白梅,又看了看顧稀元,在這一刻,突然覺得白梅與顧稀元還有些相像,或者說夫妻相。
“我不說出去可以,可是你也知道。就算我不說,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心照不宣的事情,不用人刻意去說。我說顧大夫,你覺得我們家白梅怎麼樣?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也有才情。勤勞,善良,待人溫和,與你相配,搓搓有餘。關鍵是,白梅的廚藝,一點也不亞於我。”
顧稀元原本也沒想那麼多的,在聽到杜伊的話後,忍不住順著杜伊的話,看了看她的臉,蒼白,毫無血色,看不出哪裡漂亮了。再看看露在外頭的手,武功只比尋常的女子稍強一點,也不是很高。
不過當聽到說一手好廚藝的時候,還是頓了頓。這個倒是可以考慮,不過前提是真的如杜伊說的,手藝極好才行。
“怎麼樣,我們家白梅不賴吧?而且你要知道,我們家小帥的功夫,也是她和紫丁教的。說起來,她也可以算是小帥的入門師父呢。你是小帥的師父,她也是,這豈不是平起平坐了?你若是顧慮到白梅的身份,我可以消去她的奴籍,認為義妹,如何?”
原本還有些心動的顧稀元,聽到杜伊越來越沒譜的話後,頓了頓道:“再說吧,這種事情,不是耍耍嘴皮子就有的。這是兩個人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得看兩個人。”
杜伊倒是沒有想過,顧稀元會說出這一番話來。不過想想,感情本來就是要相情相悅。像顧稀元這樣的榆木腦袋,要他一下子開竅,也有些困難。
杜伊看了看白梅沒什麼問題後,這才拉朝門外走去。門外都吵翻天了,一看就是人為故意安排的。現在有這個能力的,也只有那個夏生了。很好,她還沒找人算賬,他自己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待她走到酒樓一樓後,看到楊太師和於子恆等人被堵在門口,忍不住沉下臉來:“不知各位擠在我伊記酒樓的門口是要作何?我伊記酒樓,今日不開門做生意,各位請回吧!師父,外祖父,你們隨我過來一下!”
昨夜的事情,她因為太累了,還沒來得及問。剛好先問問,心裡好有數先。
門外的百姓,見到杜伊,再聽到她的聲音後,便又不滿的,開始動起手腳與謾罵出聲。杜伊一看就是被蠱惑而來的百姓,原本有的怒意,此刻只能強壓而下道:“本王妃還不知道,你們空闖本王妃的酒樓是這般的理直氣壯。本王妃問你,是誰給了你們膽子的?”
聽到杜伊自稱本王妃,那些百姓很快就聯想到這酒樓是攝政王王妃的。再一聯想這王妃是何人之時,瞬間都止住了杜伊,下意識的對她感到敬畏。
不知是何人開口說了一句:“求王妃為草民們做主,還我儒城一片安寧!”
之後在場的百姓也紛紛應喝這一句話,還有人帶頭跪了下來,對著杜伊磕了三個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