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親手服侍了張傑茶飯,又將嫁妝單子交跟他的人帶了才送他出去。
張傑出門先會了幾個常在一處取樂的朋友,又做東到院子裡吃酒,鬧至傍晚方散了回家。
正要回房,想起答應孫姨娘的話,止步不前,偏劉姨娘處也去不得,想了想,只好返身去大房院裡,準備繞過大嫂,直接說與大哥知道。
張載正在房裡和方氏說話,聽說二弟找,忙披了褂子出來,見張傑喝的醉醺醺,有心要說他兩句,到底忍住,問他來意。
張傑便取過嫁妝單子遞給大哥,道:“廷琦的嫁妝好像薄了些,我拿來給大哥看看。”
張載看了一遍不明所以,只回頭道:“去請太太過來。”
張傑一聽忙攔住,吞吞吐吐道:“廷琦前幾日惹大嫂不快,八成就是大嫂減下的。”
他這邊話音才落,就聽大嫂出聲道:“二弟來了?”
張傑聞聲一窘,知道方才的話已叫嫂子聽見,只得起身笑著叫道:“大嫂。”
大太太不理會他,徑自在張載旁邊坐了,道:“姑娘們的嫁妝都有定例,也不必二弟猜疑,把賬房叫進來問問就清楚了。”
張傑聽了忙道:“大嫂誤會了,都是廷琦的娘說的看著略薄些,非要叫我來問問,我叫她煩的不行,就想著問了也好叫她死心,絕對沒有疑大嫂的意思。”
大太太微微一笑,道:“二弟雖不疑心我,我卻疑心賬房做了手腳,還是問問的明白。”說著,命丫頭去叫。張傑稍感尷尬,見大哥不言語,便也坐了下來。
等賬房來了,大太太就道:“把姑娘們辦嫁妝的成例找出來,叫二老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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