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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都不叫送,你大伯母出面講情放了出來,廷碧不肯認錯,你二伯又要關起她來,你大伯母可憐廷碧,不得已只得將她兩個帶回來養在身邊。”

廷瓏聽完才知道為什麼廷碧和廷琦針鋒相對成那樣,卻也不知說什麼好。窩在母親懷裡不語,只慶幸好在自己沒生在二伯家裡,不然,就算她懂得韜光養晦人在矮簷下的道理,怕也免不了的要性格扭曲。

正想著,卻聽母親道:“你只看廷碧和廷琰今日受這樣的委屈,且不說你二伯如何不好,卻要以你二伯母為戒,她當初若非軟弱,只需拿住孫姨娘的錯處,或賣或攆或是打死,一回就要見分曉,哪容她興風作浪,挑唆她們夫婦失和?夫婦失和,就要想法子花心思將你二伯籠絡回來,女人這輩子,一等大事不過是相夫教子,怎可連順夫婦之道都不經心?結果落得這樣的下場,自己走了,卻叫兩個孩子失了依靠,受這樣的罪。”

廷瓏聽母親說這些,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這樣的手段,她衷心希望自己一輩子都用不著。她不想讓自己的心變的狠厲。也不想用計謀去籠絡相伴一輩子的人。只是,一看見就歡喜,不說話也覺得滿足的心,有一天會不會在時間的風化裡改變了初衷呢?

廷瓏發現自己多愁善感起來,整整一天走路像踩在棉花上,飄飄然如在雲端,不可抑制的要微笑的心也變淡了,真是的以然,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呀,你看我媽媽多厲害,如果你犯錯,我會有很多辦法的。

廷瓏窩在母親懷裡,忽然抬頭對母親一笑,含淚道:“娘,你可要一輩子陪著我呀。”

姚氏眼睛一酸,卻在她後背上拍了一下,口中道:“好沒出息,娘要老了,往後,是你要陪著娘了。”

廷瓏想了想,認真點了點頭,道:“二哥哥長大了要去做官,女兒一輩子都要陪著爹爹跟娘。”

姚氏按了按眼角,笑道:“你自己好好的就是了。”

張英從外頭進來,就見妻女窩在一處抹淚,便假裝生氣,道:“這丫頭,無事又招惹你娘生氣,可見是找打。”

廷瓏見父親回來,從母親懷裡滑到地上,含笑撅嘴道,“哪裡我惹娘生氣了,爹爹可真偏心眼。”

一句話說的姚氏噗嗤一樂,張英紅了臉,廷瓏心裡暗笑,撅著嘴從袖中摸出方家給的印鑑交給母親,道:“冤枉好人,我回屋生氣去了。”說完,就一陣風的躲了出去。

張英眼看著閨女跑走了,坐到姚氏身邊,口中猶嘟囔道:“瞧這孩子慣的!”

姚氏也不戳破她前兩日還誇她將女兒教的伶俐懂事,只將那印章遞給張英。

張英接過看了看,道:“才定親就了這個來,可見老爺子是真看重咱們瓏兒。”

姚氏聽了,似笑非笑,道:“還不是要帶過去,早晚都是以然的,早給咱們也不過是幫忙看兩天,這臉面可是做的足足的。老爺子的心思,咱們還差的遠呢。”

張英聽了一笑,姚氏卻問道:“今兒倒嚇了我一跳,怎麼這麼急定下來呢。”

張英就道:“二哥今日忽然誇了然哥兒半日,又說起孩子們的親事,老爺子聽了就提起咱們兩家做親的話來,我便應了。”

姚氏聽了這話想了想,道:“二哥這是要提給廷碧?六丫頭過了年,可不也十六了嘛!”想著又想起她臉上的傷來,就跟張英把當日打架的事講了一遍,因是過年,怕聽了生氣,這幾日連大老爺都沒告訴。

張英聽過只皺眉不語,姚氏知他要為尊長諱,不肯評說自己二哥,便也不再多說。喚了芍藥進屋,叫她開櫃將內府的傷藥找出一瓶來,還有給廷瑞媳婦兒坐月子枕的藥枕一併交婆子下山去送給大太太。

卻說張傑今日去方家本來打算藉機將廷瑤提給以然,卻不想叫三弟家提前了一步,話就堵在嘴裡沒說出來,聽他們眾人說的熱鬧,就氣以然看著是個靦腆的,其實最不老實!

這也罷了,等到見老爺子竟將方家調錢糧的印鑑當做定禮給了九丫頭才滿心不自在起來,越想越虧,一路上鬱鬱不樂的從山上下來,因怕劉姨娘吵鬧,也不去她房裡告訴。

想著幾天沒搭理孫姨娘,也教訓的夠了,便舉步去了她屋裡。剛進門就見孫姨娘眼裡含淚看著她,不等他走近,那淚珠就撲籟撲籟的落了下來,口中委屈叫:“二爺。”

張傑聽她一聲二爺叫的心裡酥軟又得意——這女人不聽話就是冷上幾天,包管多大的脾氣都叫她收回去。

那孫姨娘叫完老爺,抽出帕子來拭了眼淚,便挽了袖子上前服侍張傑洗漱,等張傑發話叫她坐,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