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路,百姓多財,一兩貫錢,不算什麼。關鍵是這個自由的字眼,給了他們莫大的興趣。
有了充足的時間,不再每年都去受徭役,想去哪裡就哪裡,不必擔心每年都給徵集去服役,這等好事,都讓海州百姓心頭蠢動起來。加上《海州日報》觀點鮮明地支援,一定程度上也在輿論上引導了民眾的感情與思考。一時間,除了那些有著等級的大戶人家,超過八成以上的百姓是贊同此法的。
八月中下旬的時候,姜謙奉了沈歡的命令,看準時間,一舉在各縣府衙推出收集免役錢地辦事處。還由縣令排人到各村去宣傳,徵集免役錢,以自願為主,只要交了錢,就由官府只人登記在冊,以後徵人徭役,交了錢地就不須去做了。
短短十天的工夫,就有超過六成地百姓交上了免役錢,共得錢十二萬貫,使得拿著統計資料的姜謙呵呵笑個不停,又一次讚歎了知州大人斂錢地高超本領。為了讓那些廂軍甘心服役,沈歡二話不說,讓姜謙立刻就把錢轉發給他們,算是一年的俸祿。四十多貫錢在手,廂兵也自是樂個不停,看到這種情況,本來還有些不願去做建築之事的廂兵也忍不住了,嚷著要加入。沈歡也二話不說,大手一揮,統統收了,進來都發錢,當然,前提是以後做徭役一定要勤奮,不能偷懶,如果做得好,也許年終還能領到獎賞。這一制度,又讓這些廂軍嚷著要開工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海州的一千廂軍,從這個時候起,再也不是軍籍了,轉而為民。大宋百年的廂軍制度,也在這一刻,有了鬆動。
姜謙最後一計算,好吧,發了廂軍的錢,竟然還剩七萬多五錢貫!也就是說,如果還按往年的計算,海州今年的賦稅,一舉突破了二十萬貫錢。是大宋建國以來,海州最高的成就了。當官的最需要的是什麼,政績!而對於朝廷來說,有什麼政績比上交更多的錢還要來得大呢?何況這些錢的得來,手段光明,便民之極,並沒有引起民憤,這就是大大的本事了!
有了七萬多貫錢之後,沈歡突發其想:本來他與周季是打算出十萬貫錢修海壩與一條東海縣到海州城的水泥路。現在海壩築成,還有五萬多貫錢,大概可以修一條几十里路的水泥路。現在多出七萬多貫,何不把海州四縣的四個縣城都修上水泥路,方便交通呢。
要致富,想修路。路這東西,在後世,依然是經濟發展的基礎。在古代這種交通極其落後的時代,路更是一種發達的象徵。向嶺南之地,大家為什麼那麼怕他,還不是地勢險惡,修路困難嗎?
再說了,水泥作坊也不可能完全免費供應海州的建設,怎麼說它也是贏利機構。人家周季看在自己的面上不好說什麼,但自己也不能太不知好歹,總是讓人家破費。何況現在水泥作坊的股份已經作了新的分配,他與歐陽發的日報只佔了四成,周季才是佔了六成的大頭。周季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商賈。不能做虧本生意。人家都免費了五萬貫錢了,現在用這七萬多貫去購買水泥。也算是回報人家。有了錢,水泥作坊才能更好投入,才能更好產出,才能有利於海州地發展。
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把這一計劃說予姜謙知道海州的前任太過倒黴,是出了事才離職地。相應的也有一批官員更著倒黴,官場暫時出現了真空,沈歡進來填滿了這一真空,基本上海州都是他說了算。再加上一個有著監督之權的通判。海州大小事宜,基本上是由他們決定了。
姜謙本來不願意太早把這些錢都用於修路,怎麼說一下子把賦稅提高了一半,上報上去,是個大大的功績。知州有面,他通判也跟著得惠。現在都花了出去,眼睜睜看著政績溜走,心裡也不是個事,總是不大舒服。
不過最後他還是給沈歡說服了。沈歡說修幾條水泥路,一是為了本州的發展;二是為了做一個廣告,也就是面子問題。四五六水泥路。方便堅固,交通發達。其他州縣見了會羨慕不已。一羨慕,他們就會想辦法也修幾條。這樣的話,水泥地訂購就會更多,水泥訂購多了,海州的賦稅也就跟著上漲。現在海壩有了天下第一水泥海壩的名聲,那麼天下第一水泥路的名聲也不能送給人家吧。
姜謙仔細一想,居然覺得利大於弊。也知道這個知州在京城有很大地能力,跟著他混下去,應該不至於太差。當時知州未來之前,底下官員還勸他不要與這種被貶出京的官員有太多的交集,說怕給他拖累了;現在見識到這個年輕知州的經營手段,他在慶幸還好沒有聽那些人的勸,不然地話,現在知州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估計以後有什麼功績,人家也不會提點自己了。
現在前途光明,也沒有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