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功高震主。沒有哪個帝王希望底下有一個勢力如此之大的臣子出現,就算是文臣也不行。雖然說文人造反,十年不成,可總是個忌諱。畢竟有王莽這個倒黴蛋地前例。王老大,在沒有篡位之前,與聖人差不多,可篡位之後,到了現在,名聲要多臭有多臭。
在帝王看來,類似於王莽之人的出現。都要提防。別看他現在很受官家看重,對他也好。那是在他沒有威脅,或者說,威脅還不足震動朝野的情況之下。如果當上了這個大學山長,而對方又知道大學的規模,那麼,除非他能安下心以後都在大學裡混日子,不能踏足官場了,否則別想得到皇帝的青睞!
為了自己安全計。沈歡只能無奈地放棄這個美好的誘惑,俗話說入鄉隨俗,誰叫他在這個時代裡沉浮呢?有些事,在權勢面前,不能不講究個謹慎。
苦笑一番,沈歡對歐陽發說道:“伯和兄,你看小弟是個有時間去管理大學之人嗎?就算有時間,以小弟的年紀,又有誰服?這個大學,除了招收學生。還要聘用一些大儒學者,一般人,能鎮得住他們?”
歐陽發愕然。接著明悟過來。也苦笑了:“那子賢打算由誰來做?子賢你也不能袖手旁觀呀!”
沈歡答道:“小弟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不單不能袖手旁觀,還要大力去協助。不要忘了。我們建這個大學,更多是為了推廣新學識。現在人才尚且不多。只能由小弟出馬了。比如這個生物化學,沒有小弟去開發。誰能教得會?至於物理嘛,哈哈,小弟觀伯和兄甚有心得,就由你去啟蒙吧!”
“不行不行!”歐陽發連忙擺手,“有些問題,為兄自己都不明白,哪能教人,不是誤人子弟嗎?”
沈歡勸道:“伯和兄,話不能這樣說,這物理一學,說實在地,小弟也只是略有涉及而已,很多東西,都是猜想,尚難以證明。伯和兄甚有天賦,至少大多道理,都明瞭,去教人,已經足夠。再說了,大學大學,非一般之學,師與生,沒有嚴格的界限,可以一起學習嘛,在教與學之間,大家共同進步!伯和兄,要推廣新知識,也是你的提議,豈能光說不練?”
歐陽發苦笑道:“那看來為兄得更加努力去鑽研了。免得學生一問三不知。”
沈歡哈哈大笑。能說服歐陽發。也讓自己輕鬆一番。總不能都是他出場去教吧。這樣地話。要等到教會能擔當大任之人出現。是什麼猴年馬月了。豈不是要累死自己?
“還有數學……哈哈。雲飛兄就是個高手。也沒理由讓他閒著。呵呵。想來也有趣。想想雲飛兄在講席上大吐唾沫地模樣。就好笑了。”沈歡陷入了幻想之中。
歐陽發驚道:“怎麼。要讓周雲飛去教這些士子?這……”
看著歐陽發地神情。沈歡明白過來。一拍腦袋。對方一定是以為周季只是商賈身份。實在當不得教書育人。
苦笑一番。沈歡深情地嘆道:“伯和兄。你也說了。辦這個大學。就是為了讓那些科考無望地人學得一二生活至理。以後好以此改善日常生活。因此。小弟以為。這個大學。不能以常理推之。更不能把那種迂腐地思想帶進來。你忘了。若是按照儒家經義。大家只要一心讀著聖賢之書。去獲取功名。做上高官。就足夠了。這豈不是違背了我等初衷?周雲飛是商賈不錯。但是。他能在二十多年紀就有此財富。手段不可謂不過人。辦這個大學。就是為了那些仕途無望地人提供一門技藝。這個經商。不也是特長嗎?再說了。周雲飛產業眾多。這些學生。就算成不了富豪。也可以憑一二技藝入得他地各種作坊。不至於潦倒一生!”
歐陽發自嘲一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老思路,慚愧慚愧。
沈歡又道:“伯和兄,這個大學,辦學宗旨,不是讀死書,當然,儒家道義也要學,就是出些商人,也是儒商。有學識,有律令知識的商人,才能提高整體素質。儒商以家國為念,在國難之前,不會與一般的商人貪圖私利,不會為了私利而不顧國家的利益!這才是我的目的呀!”
歐陽發大是震撼,道:“好個儒商!”
沈歡又笑道:“不是商賈者。也可憑著新學識,或成為一代技工,有一技之長,也就不怕沒飯吃了;或成為平民,可這平民與平常不多,他有新學識,憑此可以懂事理。不會人云亦云,不會為神秘所惑。是為孔聖人所言不語亂力怪神”
歐陽發還有什麼話能說,只能讚歎了。
沈歡沉吟一下,道:“為了達此目地,這個大學的辦學方法,只能有八個字:古今中外,相容幷包!古今之學,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中外之